4-那只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此时正握住她身下昂扬上下抚摸
能在种族混杂的边城开这样一家情趣店,楚老板对情事可谓包容度极高。 可与其说她荤素不忌,不若说是另一种懵懂。因为懵懂,所以也察觉不出什么不妥。 这就导致楚袖其人浑话调情张口就来,真到事儿上却显出一股稚童般的莽撞来。 就比如她方才一时兴起舔了人家一口,只这一下便将仗义相助生生变成了趁人之危。 昭肃君何等体面一个人呀!那是站在青楼里都恨不得满身罩着佛光的人,便那么被她弄得白浊四溅。 楚袖心下懊恼,却又隐隐有些说不清的蠢蠢欲动。只不过那股蠢蠢欲动潜伏地半死不活,便被她团吧团吧塞到角落里,强行解释为意料以外的无措罢了。 昭肃君俯身过来替她擦拭脸颊,没用衣袖帕子,只捧着她脸用拇指蹭来蹭去,反复不得其法。 楚袖做了这么多年优秀下属,很快便察觉仙督大人视线落在自己唇角。她想着这人八成是看到东西溅到自己唇上,一面觉得弄到人家嘴上不礼貌,一面又觉得揉按人家唇瓣更不礼貌。 虽然两人所经历的不是同一种尴尬,但楚袖作为共情能力极强的下属,此刻轻而易举便能体会到顶头上司心中难处,继而觉得自己应该解决这个问题。 她水红舌尖轻轻探出,极快扫过唇角毁尸灭迹,再勾着巧劲收回唇间,然而舌尖并未尝到什么奇怪味道。 难道舔错了?楚袖犹豫是不是要再来一次。 却见身前越靠越近的躯体一僵,覆在脸颊的手指也不知不觉力道加重,剑茧磨得她有些疼。 她不解之下嗯了一声,便见眼前人倏然松了手,视线略带慌乱从唇角移开,又故作镇定落在她脖颈上。 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那视线便又从脖颈处离开了。 又是一阵沉默。 “尊上来这里就是为了解毒的么?”楚姑娘低声问。 “嗯” “只是为了解毒?” “本君——”仙君抬头看她,眼神探寻似乎想说什么,触及她疑惑目光却又停住,半晌才抿唇道,“自然还有其他事情。” “哦” 楚袖觉得两人此次相遇实在十分不顺,这十分不顺中有八分缘故在她。 曾经明若珩刚继任仙督时,恰逢仙族帝君羽化在即,风雨飘摇间招来的侍者中常常混着各方探子。她同惩戒院出来的其他旧部最初还认真筛选,后来明若珩索性便不要仙侍了。 偌大一座承明殿,白日点将议事人来人往,到了傍晚便只有明若珩,楚袖,还有两个从小侍候的仙童。 琼华说承明殿清冷得像个棺材,晚间常宿在月老的姻缘殿。两个小童从小随主人被世家规矩教养长大,无事时沉默得当真像两缕幽魂。 楚袖实在无人说话,便只能同明若珩说。 说她话痨,倒也不尽然。虽然她本身是个话痨的性子,但彼时楚袖是个女扮男装的小仙君,自己也知道男神仙话太多恐有优柔之嫌,便只能憋着。 一肚子话闷在心里过上一顺儿,挑出几句自以为简练有趣的,再卡着时辰讲出来给明若珩听。 年轻仙君端坐桌前看战报看地图,听到她说话便头也不抬应一声。偶尔顺着答几句,便足够楚袖暗自高兴许久。 后来某次深夜,楚袖看着窗外星海实在好看,心里想讲给明若珩,又觉得这实在是句微不足道的废话,正斟酌时便见明若珩侧眸看她。 “想说就说,本君习惯了。” 他说。 那晚明若珩心情极好,甚至还陪楚袖去殿外看了星海。 此后楚袖人前还是沉默寡言十分可靠的仙将,回了承明殿便对着明若珩自言自语。偶尔事务繁重的仙君实在头疼,便让她等会儿再说,忙完后有时会问她,有时两人便都忘了。 那时楚袖觉得自己有说不完的话,也并不觉得沉默是件十分尴尬的事。 可如今百年过去,她话攒的太多,想说时才发现竟也没有哪句值得拿出来说一说。 便只余沉默。 她这样想着,心中既有些伤感,又觉得自己当时一走了之于明若珩而言,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了。 就好比她一直说,明若珩一直听,她冷不丁不说话了,对另一人便是没头没脑的尴尬。 这样想来,便也不难理解明若珩此番形容了。 多年前无故诈死的亲信,他如今还能不计前嫌、不辞路远前来慰问,当真算得上重情重义一位明君。 “院长你放心,以前是楚袖不懂事。现在楚袖长大了懂得您用心良苦,此次一定助您祛毒。” 身后灯火明明灭灭,坐在床边的姑娘神情认真,仿佛又变回从前那个眼神晶亮的小仙将。 明若珩尚未从方才女子毫无自觉的勾人之举中回过神来,猝不及防便听到这么一段承诺。 他初听“院长”二字还双眸微暖,听到后面却越听越不对劲。 “用心良苦....” 四个字在他唇间含了一圈,再吐出时便莫名带了一层纵容无奈,“的确用心良苦。” “可是司羽,你又懂什么了?” “我——” 楚袖想说你对身边人向来有始有终,肯定想不透多年下属为何忽然诈死,又不忍心糊里糊涂判一个欺君之名,便仁至义尽来边城寻我。甚至不惜清誉把情毒留给我解,便是要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堂堂仙族之首,顾盼烨然、雍容矜贵,又出身仙门第一世家,想找个保守秘密之人何其容易。而你却把这个机会留给了我。这番深情厚谊我没领悟到,还暗自腹诽揣测你,还威胁你说要cao你。 当真是以怨报德,说句喂不熟的白眼狼也不为过了。 楚袖心里越想越内疚,一双凤眸水汪汪藏着千言万语,烛火下波光粼粼尤为动人。 只是明若珩见过这认错小狗似的表情太多次,单凭经验便知这千言万语中没一句自己想听的。 “院长,我——” 楚袖向来是个不吐不快的人,她银牙一咬想着索性现在认错。 却不料话未出口,身下命根子就被人握住了。 “你硬了” 身前仙君叹息道,“忍着不好受,我帮你。” 楚袖这厢正兀自感动,不防身下便传来灭顶快感。她神思摇晃间艰难理解自己听到的几个字,怔愣片刻才脖颈僵硬低首去瞧身下。 那只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此时正握住她身下昂扬上下抚摸,隔着衣物还间或照顾一下顶端,俨然便是她方才使出的手法。 她这才想起两人此时是个什么光景。 昏黄烛光下仙君双腿赤裸,小腹腿根沾着点点白浊,上半身衣襟大开,松松垮垮露出胸前两颗红豆。 他们坐的很近,近到楚袖低头便能从他松垮衣领间看到没入暗处的人鱼线。 她刚把自己追随几百年的仙族主君弄射了,现在主君在学着她的手法礼尚往来..... 她在做什么?她不是要做什么房事教学啊! 凤眸姑娘霎时满面通红,一副羞愧欲死的模样扯过外袍将玉面仙君裹了个结实。 她手抖的厉害,衣衫披上去又滑落,挣动间反而又将男人亵衣往下扯了几寸,场面顿时更加不堪入目。 楚袖索性拿过锦被想为人盖上,捏住锦被才想起那双笔直玉腿还未擦干净。混沌之间她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索性扯着衣袖在明若珩腿上磨蹭。 那双长腿在她触碰时微不可查紧了紧,下一秒又停在原处由她盖上锦被。 “司羽。” 仙君语气中藏着女子听不懂的无奈。 “我方才已诊清脉相,确实有些麻烦,但慢慢调理不算大事。院长您先休息,我就在外间。” 姑娘施了一礼便磕磕绊绊匆忙出去了,全然不顾腿间仍高高顶起的肿胀。 白衣美人愣在床上看她风卷残云跑出去,待到关房门声传来,方才举起一只玉手慢慢放在眼前端详。 指间仍残留几分灼热。 他手指轻捻,低首不知想了阵什么,方才扶额勾唇轻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