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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邢岫烟闭上眼睛,狠狠地搂住言泓的脖子,往他淡色的唇上吻了一下。这忽如其来的艳福让言泓怔愣一下,邢岫烟趁机从他身上滑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宴席跑去。然而她忘记了脚上的伤,没跑两步便疼得弯下了腰。言泓的皂鞋很快出现在她眼前,下巴被两根手指抬起:“小丫头,长本事了啊。亲完就跑,吃苦头了罢”邢岫烟疼得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看着言泓:“言泓,我脚疼,很疼。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了罢。”“好罢。”言泓见她真的疼得厉害,碰一碰唇:“只是你刚才给的,不够。”邢岫烟心里很想拍言泓一巴掌,然而现在她不能惹他,咬着嘴唇纠结不已,这表情落入言泓的眼里,言泓只觉得十分可爱,好整以暇地欣赏。两人较着劲,忽有一个女声道:“咦,那美人蕉后面好像有人呢。”☆、第七十八章顾不得了,再跟他耗下去就要被女眷们发现了。邢岫烟狠狠撞上去,狠狠地咬了言泓一下,这力度都可以撕下一块rou来。言泓抚一抚难得变红肿的唇,意味深长地看了邢岫烟一眼,甩下一句话,一点脚越出墙外。邢岫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勉力站直身子。“是邢jiejie啊,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脸色发红,还冒汗啦?”来人是凌霜。邢岫烟道:“我崴了脚,回来得艰难,所以出了一头汗。”凌霜道:“丁湄呢,她不是同你一起去的么,还有你的丫环,怎么也没影了?”正说着,丁湄和篆儿从路的尽头走来,丁湄声音里略有哭腔:“邢jiejie,我,我本想找县令夫人的,结果迷路了,要不是遇到篆儿,都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篆儿上前道:“姑娘你怎么到处乱走呀,我拿了药来,都找不到你。”邢岫烟只是笑笑,对篆儿摆摆手,让她不要再说下去。“快别忙着说话了,给邢jiejie上药罢,你们没看见她疼得厉害么?”李纹越众而出。“哎呀,是我们的不是,快散开,别围着邢jiejie说话了。”凌霜率先退开几步。邢岫烟抬眸看向李纹,她面含笑意,并没有看出与先前有什么不同。李纹已经撞见了薛蝌意图纳她为妾的事情,哭着离开。此时却不动声色,李纹心里究竟怎么想?望着李纹笑意盈盈的面容,邢岫烟很想与李纹敞开天窗说亮话,然而现在客人都在,她们没有机会单独相处。脚上一凉,原来是篆儿帮她上药。邢岫烟笑了笑,道:“纹姐儿,对不住,事情弄成这样非我所愿,还请你不要多心。”凌霜笑道:“你们听邢jiejie这话,崴了脚倒像犯了什么罪过一般。”李纹笑容依旧:“邢jiejie言重了,我不会多心,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邢岫烟心里发苦,今日怀疑的种子若是种下,只怕会结出恶果。正思虑间,只见秋素进来道:“夫人,门口来了一辆马车,说是接邢姑娘回去。”李纹笑道:“既然有人来接,我就不多留了,送客。”篆儿忙起身扶起邢岫烟,邢岫烟慢慢地走了一段路,回过头去看,李纹已经转身与其他女眷聊到了一处,再也没有朝她看一眼。满腹心事地上了马车,手腕一紧,冷不防往前一冲,落入了一个温厚结实的怀抱。邢岫烟抬眸:“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言泓止住她想要起身的动作:“老实一些,乖乖躺着。”邢岫烟拍开他的手:“县令夫人要记恨我了,你起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言泓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又绕回来搭在邢岫烟的腰上:“这件事,三天之内就解决了。”邢岫烟睁圆眼睛:“你可别骗我,也别使坏。”言泓不满地看着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倒是你,瞒了我多少事?”邢岫烟顾左右而言他:“你起开,这里离田庄不算远,一会儿就到了。”“田庄?”言泓一笑:“你且看看,这是不是去田庄的路?”邢岫烟惊讶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离别多日,难道你不想与我单独待一会儿?”“不想--”邢岫烟狡黠一笑:“你信么?”言泓轻轻哼了一声,看着邢岫烟略略疲惫的面容,道:“这里去钟灵山还有一段路,你且靠着我眯一会儿,到了再唤你起身。”邢岫烟的心软下来,顺从地靠在言泓怀中,言泓的心跳隔着衣料跳跃着,一下一下,沉着有力。邢岫烟听着这沉着有力的心跳,心神一松,真的睡着了。言泓低首,看到邢岫烟像小猫一样乖巧地缩在他怀里,呼吸轻而浅。无论她多么能干沉稳,现在,她只是一个需要爱怜保护的小女子而已。言泓的目光变得温和柔软,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邢岫烟睡得更舒服一些,收紧手臂,密密实实地将她环绕。邢岫烟仿佛置身于平湖之上,温暖的阳光洒满全身,周围的风轻柔舒适,偶尔有花香随风入鼻。她非常想,这么长长久久地睡下去。然而有人偏偏不遂她的愿,偏偏要把她吵醒。她捂住耳朵,想翻个身重新睡去,奈何鼻子被捏住了。她不得不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两弯含笑的眼眸,有一瞬间邢岫烟怀疑言泓喝了酒,眼底才能泛出如此醉人的柔光。“小懒虫,起来,到了。”邢岫烟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言泓的笑眸中移开,伸手掀起车帘:“这是哪儿?”车帘外,一座秀气的小山安静地端坐,像是一位喝茶的少女。邢岫烟道:“都这个时辰了,你还带我来爬山么,再说,你忘记我崴脚了?”言泓轻轻一笑:“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重新上了雪玉膏,应该不疼了。再说,这山不高,一下子就到了,不会费多大的力气,上山之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邢岫烟斜眼看他:“好罢,暂且相信你。”言泓牵起邢岫烟的手,牢牢地包裹在自己的手里,两人一前一后上山去。几点飞花从言泓的肩头穿过,邢岫烟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只剩鼻尖一点余香。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言泓的眼睛,心下叹道:到底还是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呐,但是他实在是等不得了。“你看你看,前面就是山顶了,似乎有个小亭子。”言泓回过神来,拈起她发上的落花,道:“还有一点路,我背你上去?”邢岫烟笑道:“在山脚的时候不背,现在快到了,你倒想背了。”言泓作揖:“请姑娘成全。”这人,想一出是一出,真像是言大总管的赝品。邢岫烟无奈,只得由他去了。“重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