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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我们最近遇到的案子里都或多或少地出现过而已。”话音刚落,手上便一紧,迟夜白把他拉上了马。“不要耽搁,去找容坚!”迟夜白把他圈在自己怀中,调转马头往容坚家的方向去了。容坚家的院子门户紧闭,迟夜白仍旧没有敲门,把司马凤搀扶下马后自己翻了进去。司马凤倚着那匹马站着,因眼上蒙着布条,什么都看不到,但也仍旧觉得自己十分倜傥风流。只是那把扇子遗落在赤神峰上,没法显摆。他听到院中传来房门开启的声音,吱呀怪响。随即,血腥气味从院内散出来。迟夜白站在房中,无声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书童伏趴在地上,脖子上是一道很长的血口子。容坚穿着单衣躺在矮桌边上,呈大字型,腹上一处深深伤痕。房中十分整洁,没有乱翻的痕迹,只有容坚面前的矮桌上放了两杯茶,一杯喝了一半,另一杯被打翻了,茶水淌到地上。墙上仍旧挂着许多字幅,唯有文玄舟那幅“破云就鲸,长风同我”不见了。迟夜白转身出了院子。司马凤也闻到了里头的血腥味,面色严峻。“容坚和书童都被杀了。容坚死之前身着单衣,正在房中以茶待客,腹上一道致命刀伤。那人是正面捅进去的,是容坚认识且熟悉的人。”迟夜白快速道,“文玄舟那幅字不见了。”“……是他吗?”“我不知道。”迟夜白一甩缰绳:“到街上找巡捕报案,再回分舍等阿四,我们立刻回蓬阳。”司马凤似是不同意:“容坚被杀这事情不管了么?”“当然得管。”迟夜白骑上了马,伸手将他拉上来,“但在这之前,我们得跟你爹好好问一问,文玄舟到底是什么人。”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桥的故事到此结束啦。可能大家对“大进展”的理解不同,我觉得这种肯主动牵手就是大进展了嗯(强行这个故事写得不太流畅,我会修完再继续下一个的!下个故事是,可根据名称脑补一下剧情(能脑补什么啦XD第37章污血(1)污血·楔子蜡烛烧了又烧,烛泪积在碗底,厚厚一层。几只死了的小蛾贴在碗壁,随着烛泪被刮开的动作掉了下来。重新换了一支蜡烛,这次房中的光线终于稍稍亮了一些。年轻男子把蜡烛放在桌上,端起盛粥的碗大口喝着。菜粥十分稀薄,在污渍斑斑的桌上放了三碗。他手中的碗最大最完整,但仍有一个裂口,粥水顺着滴落在他的胡子上。窗户是关不牢的,被夜风吹得哐哐轻响。外头的蚊虫循光而入,在房间里嗡嗡乱飞。男子一口气把三碗菜粥都喝光了,腹中蠢动,喉头一开,打出一个不太够味的饱嗝。是喝水喝饱了的。他坐在椅上歇了片刻,起身翻找起屋内值钱的物件来。但依这户人家的清苦,他着实也找不到什么眼前一亮的东西。年轻男子找了半天,觉得腹中又咕咕饿了,颓然坐在地上,重重砸了一下地面。蚊虫飞舞的声音越来越响,在散着血腥味儿的尸体身上打转。男子起身看了看那三具尸体,从其中一具身上剥下鞋子,穿在了自己脚上。鞋子很合脚,他发出快活的笑声,在地上走了几圈。地是泥地,被他踩踏得混乱不堪,半面都泼上了腥血,一把铁锤扔在桌下。锤上又红又白。走累了,也再没找到吃喝的东西,他只好和那些沉眠不醒的尸体一起躺在地上,慢慢睡了过去。蜡烛没熄,一直烧到了尽头才噗地灭了。失去目标的蚊虫四处乱飞,纷纷落在尸体身上。——·污血在距离蓬阳城不足十里的地方,司马凤又嚷嚷着腹痛,不肯再走了。此处正是一条岔路,往西边去是蓬阳,往东边走五六里地,却是鹰贝舍所在的平阳镇。“少爷,咱们不如先去鹰贝舍吧?”阿四回头说,但和他少爷痛苦的呻吟声相比,他的神情显得过分平静,兼有几分戏谑。“不去……”司马凤咬牙道,“啊……我要回家,我要见娘亲……”他和迟夜白共乘一马,此时趁着说腹痛的机会把背脊紧贴上迟夜白胸膛:“小白,我要疼死啦。”迟夜白压着怒气,好声好气地说:“再忍忍,我们立刻就到了。”他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温和的声音说话,每每开口,都能看到走在前头的阿四和跟随着他们回来的荣庆分舍头领两人都开始颤抖肩膀。司马凤一把抓住迟夜白的手:“哎,痛得厉害,小白你给我揉揉。”说着就把迟夜白的手往自己腹上放。迟夜白气得牙疼,脸上不动声色,但太阳xue几乎都已青筋暴起。他温声说着“是么那我便为你揉揉”,在手掌接触到司马凤腹部的瞬间立刻从掌中吐出一丝内力,钻入司马凤体内。司马凤在他怀里一抖:这回是真的疼了,疼得直不起腰。迟夜白见他总算消停,一把将人拦腰拉进怀中,冷笑一声,继续上路。阿四和那头领在前头慢慢骑着马,只听头领侧着脑袋问:“司马家主今儿是……疼第几次了?”“第三十七次。”阿四低声道,“头领大哥你且数着,我跟你打赌,到了城门口,少爷还得再疼一次的。”“……疼了之后,还是想让我们当家给他揉揉?”头领忍着笑,问道。阿四点点头:“那是自然。”他恨不能立刻回家逮住宋悲言,或者到鹰贝舍见了慕容海,好跟两人分享分享自己一路见闻。大约出荣庆城不久,司马凤再一次从马上栽下来之后,提出了要和迟夜白共乘一马的请求。他双目失明,虽然功夫仍在,但什么都看不到了,着实可怜。尤其他从马上栽下来,满脸灰土,鼻子还被磕破了一块,却还茫然地站在路中,小声喊着迟夜白的名字——总之,迟夜白当时心头一软,便答应了。自此开始了一路噩梦。司马凤先是不肯坐在迟夜白身前,说这个骑法令他觉得自己仿似女子,很不爽快。迟夜白便答应了让他骑在自己身后,扯着自己腰带。骑了半天之后,司马凤的手就开始不安分了,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口里还胡乱说着“小白这是哪儿我们到了哪儿”之类的话。他已经瞎了,心中慌乱也是正常。迟夜白对自己说,便容忍了他在自己腰上和背上乱摸的行为。阿四和头领都曾邀请过司马凤和他们一起骑。司马凤那时候还装模作样地上了二人的马,骑到半途又莫名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