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那就交往吧。
05 “那就交往吧。”
整个脑袋昏昏沉沉,丁晴仿佛重回母体,羊水覆顶。 思考器官变成了下半身,牙齿用力抵在舌尖,好想咬点什么。好想离身边人近一点,直到重叠。 她紧盯眼前。 白墙有鬼影狂舞,是她故意选的东南亚三流恐怖片。没有什么比各式各样角色的惊魂死法,更能助燃吊桥效应—— 有的把额头撞进凸起的钉子。有的眼珠像蓝莓一样被挤爆。有的被恶鬼撕着rou一条条吃掉…… 她看得身体发软。但与这些画面无关。 何澈硬了。 没有沙发毯会有这么诡异的隆起,也没有男生的坐姿会这么含蓄。上身坐得极正,膝盖却极力并拢靠向扶手,脸色苍白,紧抿着唇,直勾勾盯牢屏幕,一副要跟泰国恶鬼意念斗法的凝重表情。 那种爽感再次重演。肆意玩弄蚯蚓的感觉。 靠过去,蜷起身,肘轻搭在他的小臂,头几乎枕上他的肩。丁晴近乎舒心地看他一僵,在无声中剧烈慌乱起来,却不敢多瞧她一眼。 他呆得像个超真实充气男模,任她触碰摆弄。她也就不客气了,佯装害怕地猛然低头,埋入男生怀中,咫尺相距他的颈。 他的喉结。 客厅很静。只有幸存主角的卜卜心跳,还有他们的。 那枚苹果核就在眼前,沾着汗液莹然颤动。他明明未吞禁果,仍与蛇互相诱惑。 化为人形,蛇有皎洁的女体,脆弱的脸。战栗着,呜咽着,她却根本不知道屏幕在放什么恐怖画面,只顾去追他的皮肤,气味,喉结,她要他按捺不住爆发开来野兽般回应她,入侵她,吞噬她,然而他—— “别怕。” 何澈声音已经哑了。 他真以为她怯得手足无措,手顿了下,轻轻拍在她的小臂外侧。 “有我在呢。” 心脏轰然泵血。 初生婴儿般被抚慰着,她却看着男生在吞咽,像咀嚼欲望又艰难吞下。喉结滚了滚,像用力碾过她的G点。 她差点呻吟出来,强忍这种要命的快感,顾不得脉搏快得要被发现,她强笑着,覆上他的手背。 “那又怎么样。你也在害怕啊。” 惨叫乍起,如流星般划破屏幕。唯一幸存的角色被恶鬼发现,附身,但已无人留心。 他们对视着。瞳仁喘息着,相互放大吸引。他的是湿亮的黑色,耀眼如星。 距离只剩一口呼吸。 “你在怕我。” 丁晴甚至没有发出声音。却从男生脸上看见了动容。 手仍紧贴着,她包裹住他的。汗液也是情液的一种。她根根手指张开,融进他的指间,握紧。 她先插入他的身体。 然后下一秒钟。 她被翻转过来。他拖住她的手心。 十指相扣。 他们吻在一起。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不知是谁开始的,也不知是谁结束,甚至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灵魂初醒。 仿佛一只贝类生物孤独惯了,在深海在无数个深夜,躲在壳中,只裂开浅浅一缝,任由柔软触角随波逐流。 这一次,勾到另一只同样柔软的同类。 先是受惊般猛然收回,彼此屏息着凝望着,像是头回认识眼前这个人,认识这个人的存在。 确认一般,倾身再度勾缠。 不再蜻蜓点水,而是有暴风雨来袭。简直如野兽一般吞噬着对方,他们不断攫取彼此的空气,仿佛要共同迎来濒死的新生。 是的,她就要死了,被紧紧压在沙发靠背上,丁晴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索取和迎合。他的鼻梁实在太高,逼得她不得不歪头,最大限度交缠着他的唇舌,生涩而狂热。日常惯涂的润唇膏早就被吃了,暴露在火热氛围中很快变干,又立刻被刷上一层水分,用他迷乱到顶的激吻。 更有甚者,她被一把攥住了胸。 原来黄片不都是演的,她也能发出这种令人耳酥的响动。可嘤咛刚溢出口,又被何澈急速吞吃入喉。她被吮得全身发烫,只想把热度递出去,只想把手探入衣服,用力抓牢他的腹肌。 昏昏沉沉间,她听见男生也震出一声呻吟。 越来越热,越来越渴,越来越没有理智可言。恨不得把对方揉进怀里,他们呼吸汗水唾液混在一起,连沙发毯也滋生出粘意。他的手在她腰侧疯狂摸索,完全记不得她穿的是背心裙;而她舍不得与他分开唇舌,只顾把肩带往身下拉扯—— 感知爆裂成片片炸脆的鱼鳞。在他抚上她裸胸的时刻。 他像巧克力板般规整起伏的腹肌。腹肌之下延伸的柔软毛发。毛发之下把灰色运动裤支起的坚硬柱体。用力顶着她的湿润腿心,他已经把她完全抱在了怀里,与她贴合得更紧—— 滋滋水声逐个爆破。男生气息蓬勃如火,烧得她几乎化为灰烬。眼眸半张着,利落鬓角出有汗液guntang淋漓。手掌插在内衣和胸乳间,她被他掌握,揉搓。内衣被他弄得凌乱不堪,肩带滑落卡在大臂,她被束缚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路下移,在瓷白肌肤拖出一道晶亮痕迹,仓皇舔弄过她的薄皮脖颈,滑腻乳rou,直至rutou。 她颤抖着瘫倒下去。 没有什么比得上这种狂热索取。 他太高太壮,宽阔身躯遮天蔽日,她所有视线都变成盲区,只能倚靠着他的胸膛,蓬勃有力的心跳也是莫大刺激。忍不住抱紧他,缠牢他,坚硬短发扎在指腹,他的头颅变成她的减压球,谁叫他又亲又咬,时轻时重,鲁莽得完全不得章法,却让她从骨髓深处炸出麻意—— 他筋脉尽显的手掌张开,溢满她的乳rou。小小乳尖被他含在湿润口中,用舌头旋转顶弄,啧啧有声。不由自主挺身让他吃得更凶,不由自主想要更多,她呻吟着剥去他的运动长裤,隔着唯一遮挡,去碰那个昂然的guntang柱状体—— 而他一样滑入她的内裤。 电影早就结束了。只剩下寂寞的黑色屏幕,沉默见证他们的荒唐行径。 嘴唇相接,身体相合,他们只有手空出来了,疯狂重复取悦彼此的性器。 只有水是不断涌动的,爱液和前精。 蠢,真是蠢,丁晴想骂眼前人,却迷乱得发不出声音。 这个男生连指交都不会,明明手指粗长有力,还有恰到好处的薄茧,他却连口都不敢进,只在细缝借着湿润颤动研磨,把棉质内裤从各种角度撑到极处,不断刺激她的敏感点,她在酣畅淋漓和欲罢不能之间荡着秋千,高潮就在眼前—— 她就要哭了。 再也忍不住了。 “你有套吗。” 脚指头紧紧缩起,她咬着牙,艰难地向外蹦字。 “没有……” 他只比她响亮一点点。 手依然宿在她的内裤里,留恋不去。 “没事,我刚刚买了。” 弯腰从沙发底拖出一个塑料袋,丁晴手颤地打开,那种喘意挥之不去。里面有个银白色盒子,是她刚刚和牛排一起,从外卖APP下单的。 中号超薄款,十二只装。 “……” 仿佛慷慨激昂的交响乐突然中断,何澈呆呆地看着她拆开盒子包装。 下身仍然勃发挺立,他却突然有些讷讷地,如梦初醒。 “这样真的好吗……我们都没有交往……” “那就交往吧。” 指间夹着银色小方片,丁晴像夹着一把飞刃。冷艳女刺客般,不断逼近眼前人。 毫不犹豫咬上他的喉结,一把扯下他的内裤。 手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