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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能够挽留的。”……只是,到了今天,我也只能祈望,终有一日,你我能再逢于黄泉……时是有涯,但相思可有尽处?风雪过,斑斑泣血已无痕……第五章二零零九年三月 巅峰学院“白学长。”他听到这带著淡淡笑意的声音,脑中勾勒出一个慵懒优雅的身影。他回过头,不远的地方,那人果然靠在墙边看著他。“左会长?”一年级的学生会长左千秋?“叫我左千秋就好。”左千秋走了过来,有礼貌地在五步之外站住:“听说,你在假期里出了意外,没什么事吧?”“没事,谢谢你的关心。”白昼多少觉得有点奇怪,左千秋出了名的特立独行,无缘无故和自己搭话,倒是有些不合逻辑。“不是关心。”果然,左千秋有名的那盆冷水立刻泼了过来:“我是想问你借那间玻璃花房用来拍AV,要是你身体不好就麻烦了,谁来让那些花保持新鲜啊?”“喔!”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请注意保重身体。”左千秋与他错身而过。“寒冷的空气对花朵不太合适。”回过头去,左千秋已经走开了。白昼错愕地看著他的背影,不知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真像一朵盛开的美丽花朵。”左千秋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不过,那把火在哪里呢?再不烧过来,可就晚了啊!”小声地讲,小声地笑,引得一干路人为之侧目。这就是传说中的左千秋啊!大概真的不太正常……“等一下,白夜。”他叫住一路小跑向楼梯方向的meimei。对方瑟缩了一下,依言停了下来。“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英国的学校,下个月你就去英国读书。”“嗯!”低头走了两步,才意识到自己听见了什么:“英国?”“寄宿学校,读完学位才准回来。”“大哥,我可不可以……不要去?”白夜一边说,一边注意著他的脸色。“为什么?”“我英文不好,而且,那里又冷又湿,我不习惯。”“不行。”白昼难得这么专制地说话:“这种理由我不接受,去把你的护照拿来,我们这就去办申请手续。”“不要,我不会去的!”白夜又惊又怕地瞪著他。“不去?不去你能干什么?以你现在的成绩,连最差的私立大学都考不上!”以前一直由著她随心所欲,可年纪大了,总不能任由她无节制地放纵下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交友状况有多么‘良好’。那间女校出了名的校风严谨,是时候让你收收心了。”“我不去!我不要离开这里,该走的是你才对!”在外头娇纵惯了的她忍不住忘了自己有多么害怕这个大哥:“这栋房子和爸妈的保险金都是给我的,我已经十八岁了,有权决定自己的事。你才是不应该留在这里的人,我不要听你的!”“我说了算,去拿证件。”白昼不理会她的大呼小叫,转身往门外走去。“我不去!”白夜往二楼跑去。“白夜。”白昼的声音低沉,让她的心一震,乖乖地停下了脚步,怯怯地回过头来。白昼站在门口,平时温和的表情被阴冷代替,衬著他完美的五官,银色的长发,说不出地令人心寒。“别惹我生气,白夜。我最近正缺少耐心。”他一个抬眉,茶几上的花瓶无故地滚落到了地上,却偏偏没有摔碎,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脆弱的声响。冷冷一笑,他往门口走去,也不管白夜已经吓得跌坐在楼梯上。“寒华,你的绝招挺管用的。”他勾起嘴角,轻松地自言自语。艳阳高照,不知……长白幻境,是否依旧寒风刺骨。长白幻境,依旧是寒风刺骨。那个人,也依旧凭高俯视。“叔叔。”迟迟疑疑地,有一个小小的头颅从大石后面探了出来。寒华瞥了他一眼。“我想问……那个……他……”“他下山去了。”寒华转回头,正好望著不远处那一片凝结了似的花朵。“叔叔你送他下山了?”闪鳞有点吃惊地望著那张永远冷冰冰的脸。“他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人。”闪鳞毕竟年幼,根本看不出那隐藏在表面下纷乱强大的灵气有多么惊人。“啊?”闪鳞歪著头,听不懂他影射的含义:“不是叔叔你,那他是怎么下山的啊?”寒华看了他一眼,摆明了是不想解释。闪鳞向来惧怕他,当然不敢再多问了,天知道他已经是鼓起多么大的勇气才敢靠近这里的了。“下山去了啊!”他失望地自言自语:“太可惜了!那样漂亮的新娘子很难找的!!”寒华闻言又看了他一眼,眼中有著少见的疑惑。“七哥说,吻过的睡美人,就是我的新娘子了。可是,吻过了以后跑掉,那该怎么办呢?”他向长辈请教:“叔叔,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找他啊?”太渊还是这么无聊,居然灌输这种荒谬的念头:“你吻了他?”“是啊!他睡著的时候好漂亮呢!嘴巴软软的,又很香……”还没说完,突然之间被埋到了一大堆的积雪中间。“叔叔!咳咳!咳!雪崩……”好不容易爬了出来,却不见了高处的那抹白影:“咦?叔叔呢?”天气好好的,怎么会雪崩的呢?好奇怪啊!寒华站立在湖面上,脚下,一片碧绿洁白的莲花。原来,连无瑕不是凡胎,怪不得那时,总是测不到他的累世。优钵罗执掌世间人心,也依仗著世间的人心。世间神明所剩无几,他虽然得以转世,但绝对无法和当年的优钵罗相比了。说到底,从众生轮回盘中逃脱的他,不过是个有著法力的血rou之躯而已。白昼只是白昼!是优钵罗耗尽心力的托生,如果是最后一世,那这世间将不会再有神明了。长袖拂过,莲花化为晶莹水雾,落入一片碧蓝。抬头仰望,天空澄澈。一千年前……那蓝色……似乎更为明亮一些的……至于一千年前的那个名为连玉的人,请把他忘记吧!……你我碧落黄泉,不要再见了……手一挥,水气汇聚,在他身前形成了一个透明的形貌。眉目清雅,温文端正,终日里带著淡淡的愁意。他的头发,原本是乌黑的,不是吗?还记得他初到这长白幻境的时候,住在池边竹舍里那些日子,总是悠闲自得的。整日里弹琴,赋诗,自奕,睡在花丛。可是,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