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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狂的边缘,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房间里传出一声痛呼,是那个深夜到访的让人惊艳的年轻男人发出的。凯瑟琳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五指勾起,精心打理的长指甲挠过上臂,涂抹出三道红痕,她靠墙佝偻着腰,控制自己远离那扇门。她忍得整个人都在轻颤,忍住砸烂那扇门的欲望。现在她一闭上眼,眼前就是房间内那两人赤裸着纠缠在一起,她爱的人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那个叫兰波的男人像女人一样包容男人。真恶心!她慌张地扶着栏杆跑下楼,敲开贝克夫人房门前不忘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和表情,“夫人,凯文跟葛林若先生进房间很久了,我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您能问问他们需要茶吗?”眼前的凯瑟琳崩溃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贝克夫人看着她强装镇定,多少有些同情,但她还是绷着爬满皱纹的脸,见惯大风大浪的样子,回答她:“先生要是需要茶,会按铃的。”“我觉得您也许需要一杯茶,”贝克夫人从房里走出来,步态优雅地领着凯瑟琳去餐厅,“平复一下心情。”她回头看了一眼红着眼的凯瑟琳。“别闹,我找医生。”凯文迪许要把挂在他身上的兰波扯下来。兰波身子骨软得像条蛇,他故意扭腰蹭他,若有若无地撩拨凯文迪许的敏感部位,“找医生做什么,你自己不行吗?”“我耳朵已经不流血了。”交代完这句,兰波再次占据上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凯文迪许,解开皱巴巴的衬衣上几枚剩下的扣子。然后,他趴着轻轻舔舐凯文迪许的锁骨,睡衣裤宽松舒适,兰波贴着凯文迪许的腹部将右手伸进裤腰里,逐渐往下移。凯文迪许皱起眉头,呼吸一紧,他扳过兰波的脑袋,看看他的耳朵,确实止住了血。“你还疼吗?”凯文迪许用手擦掉他脖子上的血迹。兰波笑得特别放荡,他抓住凯文迪许沾血的手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紧接着,兰波缓慢地含住他的手指。“哈啊!”月光里的阴影在摇动,床垫也跟着摇晃,低低的呻吟穿透深夜,肢体纠缠。第二天清晨,凯文迪许自然转醒,六点钟,准点,他一向不需要闹钟。昨晚没拉窗帘,可以直接看到朦胧灰蓝的天色,他手往身侧拍了拍,床面是凉的。于是他掀开被子,把缩在被子里的兰波提了出来。兰波眼眯开一条缝,看见是他,蹭过来挪进他怀里,还在他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熟悉的气味,让人安心。兰波喜欢凯文迪许身上的味道,热乎乎的,有点儿甜。但凯文迪许心里咯噔一下,昨晚运动完后兰波缠着不让他洗澡,现在他俩都是一身腥味。“起床了,去洗澡。”兰波没睡醒,耍赖往凯文迪许怀里躲,凯文迪许就势将兰波横抱起来,不顾他挣扎,一起挤进了浴室。餐桌上,兰波和凯瑟琳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凯瑟琳化了很浓的妆,穿着身黑裙子,她兴致索然,可是架不住兰波热情。兰波先是感谢凯瑟琳昨晚为他们行了方便,又夸赞她今天气色真不错。凯文迪许坐在首位上安静地用餐,假装两个人都不存在。“嗯!”兰波吃到苍蝇似的突然从餐桌边蹿起来,匆忙间他打翻牛奶,餐桌上一片狼藉,其他人看向兰波时,兰波已经将嘴里的食物全部吐进了餐巾里。兰波眼角湿润,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他抱怨道:“三明治里怎么加了花生酱……我咬到舌头了。”“过来,我看看。”凯文迪许抬手招他过来。守在餐桌边的贝克夫人礼貌地向兰波表示歉意,提出要为他换一份食物。“不用了,我不吃了。”兰波走到凯文迪许身边,扶着椅背俯身伸出舌尖,趁凯文迪许不备猛地轻吻他嘴唇一下,对其他人说,“我今天销假,马上就走。”凯瑟琳波澜不惊地用餐巾擦擦嘴,她对兰波露出得体的笑脸。兰波按照礼节亲吻了她的右手。走出几步兰波又返回来要亲凯文迪许,这次是舌吻,凯文迪许推着他的胸膛阻止他,“别,我也吃了三明治。”兰波皱了皱眉,很快便离开了。留下餐桌上另外两个人更是尴尬,不过紧接着凯瑟琳就出了口恶气,凯文迪许将餐巾放在桌子上,拿出通讯器。“道森,帮我查查兰波·葛林若。”–事实证明,昨天晚上确实是个多事之夜。恩格斯·卡佩去世了,外界传闻是老死的,其实他是气死的。卡佩家居然藏匿A国间谍,恩格斯瘫在轮椅上破口大骂。“一群混蛋,什么东西啊!蠢猪!你们不是我卡佩家的人,给我滚出去!你们一分钱也别想要,我一分钱也不会留给你们。”他激动地拍打轮椅扶手,轮椅啪啪地响。“给我找凯文迪许来!把我儿子找来!你们全都给我滚!我一分钱也不会留给你们!”他老了,看在他名下财产的份上,家里人还能对他言听计从,可现在,恩格斯要重新进行遗产分配。恩格斯的小儿子莫桑要联系凯文迪许,结果被夏绿蒂摁着肩膀让他在沙发上坐好。“爸爸,我们也不想跟A国有牵扯,但我们在A国的产业就不要了吗?”夏绿蒂站在沙发后说。“滚滚滚!”恩格斯鼻涕都喷了出来。女仆跪在地上帮乔安娜修指甲,乔安娜看见恩格斯的狼狈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说:“还惦记着他的家族荣誉呢!”她对着客厅里所有人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数落:“你,恩格斯,年轻时候玩的开心,老了就只能坐在轮椅上。”“大儿子不听你的话,找了个妓女当老婆,会跳芭蕾舞,价钱卖的更高吧。”大儿媳捂着脸哭起来,她丈夫死的早,连带着她在家里也没什么地位。“生的这个孙子,混个学位还要让家里捐栋教学楼,念完书也只知道在外面瞎混。”大孙子被从妓院找回来,喝得不成人样,仰头靠着沙发背打呼噜。“你二女儿整天回家抱怨,一个小三都能把她逼成这样,要把她放在我这个位置,还不得住精神病医院啊。”乔安娜欣赏着自己刚修好的指甲,她看看自己盛气凌人的女儿再看看窝囊的女婿,心里嫌弃这一对夫妻既女强男弱又没有孩子。“莫桑,”乔安娜唤了一声,莫桑是恩格斯最小的孩子,刚生下来就带回卡佩家抚养,在乔安娜眼里也没那么讨人嫌。“mama。”莫桑唯唯诺诺地应道。“你就好好当你的历史老师,家里的事你不要管。”莫桑被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