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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之男从牛车上走了下来站在丰臣氏宅邸门前的时候,他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觉得我这宅子要比你那位月读大人的夜阁气派多了,就走不动路了?” 一只手忽然揽上须佐之男的肩膀,甚至还故意在他肩膀上用了些力地拍了几下,须佐之男很好地藏起了吃痛的表情,低声回着:“大人您说笑了。” 丰臣氏便是大笑着搂着人往里处走,须佐之男的脚步有些虚浮,前一日的棍棒鞭打和被禁食让他此刻看起来不是那么好,但是肩膀上的那只手不容反抗地推着他一步一步踏入深渊。 须佐之男被丰臣召见的时候,他还被关在杂物间里。 打手们将他拍醒,嘱咐着他去收拾一下,有大人物点了他的名,须佐之男心下疑惑,一般受处罚其间mama是不会挂他名的,除非那位大人当真是不容得罪的贵客。 是荒吗…… 须佐之男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脑海之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是荒的面容,身上的皮rou伤还在火烧般的疼,他却是努力站直了腰背,缓缓回到自己的屋里开始收拾起来,有些干瘪的嘴唇因为脱水起了皮,须佐之男呆坐了一分钟,抬目便能看见桌角处那束已经风干的月见草。 好想见到荒啊…… 须佐之男听见自己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它在不停地抓挠着,这份想念,就快要宣之欲破。 但是他最后等来的,却是丰臣家的家主大人。 男人背对着手站在大厅之中,见到须佐之男穿着得体在他面前俯下身去跪见自己,就是脸色瞧着不怎么好,他讥讽地笑了一声,然后带着须佐之男离开了店里。 如今须佐之男已无暇去看丰臣一族的老宅该是多么的奢华贵气,穿过无数的走廊,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须佐之男身上的疼痛愈发叫嚣地厉害,有些混沌的大脑不清楚对方到底要带他去往何处,他只是有些缓慢地跟着,直到通往底下很深的地方。 对方一点也不打算和他讲情面,毕竟只是个最为低贱的游女,便是今日死在他宅邸里,也算是须佐之男命好,没死在别的男人榻上。 空旷的屋内灯火昏暗,地下室总是伴随着一股霉味儿,墙上的火把偶尔迸裂出一小颗火星,照亮了墙上冰凉的器具,须佐之男不会不知道那些是要用来干嘛的,甚至有可能它们等会儿便会用到自己身上。 “听说,最近你和月读大人走得倒是挺近的呀,”丰臣氏不去看座下还站着的须佐之男,自己倒是找了个视线好的位置落座,脸上嘲讽的笑容在灯火下更显诡异,“怎么?那位大人不会真的放着那些达官贵族家的小姐们不要,反而就好你这一口吧?” “……月读大人只是觉得我新鲜有趣,也就图个乐罢了,大人的心思怎能是我去猜测的。”须佐之男背挺得笔直,他的眼眸便是在这种昏暗之地也依旧明亮。 “我瞧着倒不像,他刚遭遇了暗杀,居然还想着带你进夜阁寻欢,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看来他呀真的是非常的喜欢你了。” “大人过誉了,我只不过是歪打正着见到了月读大人,算不上什么寻欢作乐。” 暗杀……须佐之男在心里念了一遍,荒在信中告知他是出使任务受了伤,问及他伤处时对方也一再回避,看来月读大人当真是遇到了不小的事情。 知晓荒与丰臣有些仇怨的须佐之男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望向丰臣的眼底似乎划过一瞬雷光。 “哦?那看来是我想多了,”丰臣又站起了身来,脸上表情作的倒像是自己忽然醒悟一般,但他一步步走到须佐之男的面前,抬手抚上须佐之男的脸颊时,掌下温热的体温和如绸般的丝滑手感,却是刺激的对方嘴角的笑意变得疯狂,“那你能告诉我,如今月读他是否还安好呀?是不是受了伤?或者……是不是就快死了呀?” 须佐之男终于知道了对方带他来到此处的目的。 思金神的猜测没错,城中的确还留了暗杀者潜伏在其中,但是他极其迅速地将荒送出城外安顿于夜阁之中,却让丰臣完全无法知晓此时的荒是个什么情况。 去执行任务的死士们没有回来,但是荒匆忙地赶往夜阁也让人疑惑,夜阁重兵把守就连只鸟儿都飞不出来,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只能按兵不动,不可太过嚣张,让天皇陛下那里注意到此次的暗杀行动。 这个国家还不能失去荒,天皇陛下便是一定会选择站在幕府这一边。 但是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的须佐之男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曾被何等尊贵之人拥在怀中,也不知道他仅仅只是想要见一面的人是如何重要的存在,面前之人狡诈,非要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须佐之男便是闭上了双眸。 “我不知道。” 整个下城区包括吉原游廓,没有人不知道丰臣一族的名号,比起在战场战功赫赫的上杉家亦或者权倾朝野的源氏,决定着下城区每一户人家是否能继续活到明天的便是丰臣一族,与其作对一定会招致不幸,这是连吉原之人都知晓的道理。 但是须佐之男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知对方荒现在的情况,那日他所看见的重兵把守和武士巡逻,无疑证明了荒在被保护着,须佐之男便更是万般不可能在此时将荒的情况泄露给对方,让他的处境更为难堪。 想要见他,但更想要保护他。 须佐之男没有去细想会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他唯独想的,却是荒在那日,暮色之下,轻轻牵着他的手,将全部的信任托出,告诉他自己真实的名字。 那时候的荒很温柔,他不想要这么温柔的人出任何的意外。 听见须佐之男如此淡淡一句,丰臣氏的脸上笑容渐渐淡去,他双目圆睁,像是濒死的鱼一般可怖,男人紧紧地盯着须佐之男,抚在人脸上的手去一圈一圈绕着人鬓边稍长一些的金发,然后他笑了一声,离开了须佐之男。 “我再问你一遍,月读他现在,是死,还是活。” “我不知道。” 依旧是这样简单的四个字,须佐之男不愿意与他多有一个字的攀谈,他只是挺直了脊梁,记得父亲大人曾教过他无论何时何地他一定要站得端正,丰臣氏虽是不满这个回答,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挥了挥,便有什么东西从墙上被取下的金属碰撞声。 “你既然愿意做这个好人,那做到底吧。” 丰臣脸上突然浮现的笑意让须佐之男感到恶心的同时,也知晓今日自己必然没有那么简单便能离开,听见身旁忽然有人向自己走了过来,须佐之男只是沉默着闭上了眼。 啊,今日,也想要见到他。 属于吉原花魁的牛车停在丰臣家门口时,门口把守的人认出了从车上下来之人是家主一直以来的座上客平氏夫人,便不敢多有阻挠,赶紧放人进去了。 女子和往日一模一样的打扮在吉原之外的地方张扬了些,但是她却是丝毫不在意地一脚跨进了丰臣一族的宅邸,完全无所谓他人的眼光,这片贵族之地经由她这样的风尘女子污染。 将手中的烟杆交给了身旁的侍从,平氏夫人早已熟知对方宅邸的路线,毕竟私下夜里她可是好几次前来此处偷过机密档案交给荒,而今日,怕是那位年轻的幕府将军要再次欠她一个人情了。 但是当一向淡定的她走入地下室之时,还是因着空气之中的血腥味感到刺鼻,抱怨出声:“看来妾身今日来得不是时候,大人竟是动了真家伙。” “来来来,你来得正好,来随我坐会儿,好好欣赏一下。” “大人今日怎么这般生气,是哪个不知趣的家伙惹了您不开心。”说着说着,花魁踩着步子一点点往里处走去,灯火刚好能照亮刑架之上挂着的人的模样。 她当然知道是谁,正因为她知道是谁所以她才会急急忙忙从吉原跑出来救人。 小将军在意须佐之男,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最近幕府不大太平,没什么好消息传来,对方该是动了歪心思,打算从须佐之男这里下手,她可得把这个孩子盯紧了,莫要出些什么事才好,毕竟幕府的将军要折磨人来,可要比面前的丰臣氏狠绝上好几倍。 而下一秒,待看清了刑架上人的样子,面上本还游刃有余的平氏夫人,便是瞬间失了花容月色。 须佐之男双手缚于刑架之上,他被扒去了外褂,在这潮湿闷热的地下室之中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也许是白色的吧,因为此时那件里衣早已被献血浸透,衣衫零零碎碎破败地挂在他的身上,衣物之下是一条一条的鞭痕,鞭鞭见血,布满了全身,唯独那张脸幸免于难。 不知须佐之男是否是晕了过去,他低垂着头,金发遮住了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是否还清醒着亦或是早已因为疼痛晕厥了过去,但偶有一两缕金发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色,在那发间显得尤为美丽,就像开在枯枝之上的红山茶。 血水顺着他被吊起绷直的脚踝处滑落在地上,空气中的血腥味终于找到了源头,平氏夫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今早被接走的须佐之男此时已经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被人折磨至此。 虽然早已知晓今日须佐之男被丰臣突然带走必然是免不了一阵拷问责罚,她明明已经行动得很快了,却还是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狠毒,从一早便没有打算要放过须佐之男。 昨日夜里的旧伤和今日刚受了鞭刑的新伤叠在了一处,看起来这具身体是已然没有了一块儿好rou,原本一个温和雅致的人,活生生被折磨成这般模样。 “如何?你不是往日老说他吵得人烦吗,他现在不说话了,你可还算满意?”丰臣仿佛是在鼓吹自己的艺术品一般,将美艳的女子搂进怀里,观赏着此时刑架之上没有了声息的人儿。 “啊、嗯……嗯,很好,我很满意,大人您这可真是……给我了我一个惊喜,您也消消气,小孩子总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何苦把人打成这样,他好歹也算吉原的人……” 就连早已见惯不怪血腥场面的平氏夫人也被这样的画面吓得愣住了一瞬,她赶紧收拾好了自己的失态,不让对方发现有何不妥,柔声哄着人,却向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是自小跟着她的,便明白了其中含义,趁着光线晦暗偷溜出去了。 “这不是没办法嘛,你也知道的,那位大人呀可宝贝这个人了,这不是给月读大人找些乐子吗,你说,要是月读大人之后再到店里,瞧见了他这副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他的将军大人不是喜欢他吗?那往后须佐之男便要用着破败不堪满是伤痕的身子去伺候他的客人,被唾弃,被厌恶,他真的是非常的想看一看,那位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不近人情的将军在看见自己心上人这般模样时,会露出如何有趣的表情。 说罢丰臣便大笑出声,偎依在他怀中的平氏夫人不敢再去看刑架上挂着的须佐之男,她只希望到时候荒处理这狗男人的时候,可千万别顾虑着他的家族体面从而手下留情。 平氏夫人的侍从返回宅邸时去后院借了马匹,说是今晚有贵客要来,此时自己需要赶回吉原之中为花魁大人准备衣物,马夫也不疑有他,借了侍从马匹。 侍从驾马扬鞭而起,等到他终于驾马离开了丰臣氏的眼线范围后,侍从却是在人群中寻到了最近前往夜阁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