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05 暧昧

    极境将乔迪的两条大长腿抬起来架在腰间,一下下往里戳刺着,湿软的rou壁绞得他又是一阵喘息。乔迪被按在浴缸的角落里,软软地泡在水中就像一条死鱼一样任着极境怎么玩弄都不会反抗。他的双臂勾在极境肩上把人往下拉,嘴里胡乱地说着一些类似于“好舒服”“就是那里”“还想要”这样的话,极境哪里经历过这种挑逗,一听到乔迪用黏糊糊的声音催他继续,就又忍不住把自己的yinjing往别人小洞里送。乔迪爽得全身又是一阵抽搐,已经射不出jingye的yinjing颤抖着吐出一股清液,干性高潮把他的脑子搅得更乱了,他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他现在想抱住“博士”,但又怕自己的冒失行为惹博士不高兴。

    毕竟博士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

    他又开始笑,稍微睁着眼睛试图看清楚那个正在cao干自己的人的模样,但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看到那人年轻精壮的rou体,还有垂在水中的尾羽。

    后xue中的yinjing已经触到了生殖腔口,乔迪换了个姿势,顺从地将rou柱吞得更深了。硕大的guitou挤开了生殖腔口,极境只觉得自己的yinjing快要被这狭小的开口夹断了,他的性器被那道小缝吸得又疼又爽。

    他知道那是阿戈尔的生殖腔,棘刺以前就和他说过。棘刺指着自己的X光片告诉他,哪个位置曾经是生殖腔,“大部分男性阿戈尔的生殖腔都已经不复存在,只有少部分出现返祖基因的人才会有,”黑发金眸的阿戈尔耸耸肩,将X光片放到了一边“这玩意光凭X光也照不出来,只有靠激素分析才能知道雄性阿戈尔有没有生殖腔。”

    极境只觉得喜上心头,他还记得,棘刺和他说过,有生殖腔的雄性阿戈尔如果被内射,体会到的快感远比前列腺高潮多得多,而且作为雄性,他们也从来不需要担心怀孕的问题。极境更卯足了劲,瞄准那个小口猛力顶弄着。乔迪在他身下发出有些嘶哑的叫声,方才的连续高潮让他已经精疲力竭,但生殖腔被打开的快感与痛感一齐涌上来,他的大脑只能强制唤醒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做好受孕的准备。

    “乔迪……乔迪……”极境将手指蹭进乔迪发间,感受着被水洇湿的发丝从手指间滑落的粘腻触感,乔迪无意识地蹭了蹭那双发烫的手,似乎是还觉得不够过瘾,被人死死压住的阿戈尔男孩转过头用舌尖细细地描摹着那只手的所有细节,从指尖舔舐到手腕,舌尖滑过手心的纹路,留下一缕粘稠的涎水。极境埋在乔迪体内的东西胀得更大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同学,自己的好友,在欢爱时竟然会如此诱人。他压下心中飘起的一丝丝微妙的违和感,将手心贴近嘴唇。

    他舔了舔刚刚被乔迪的舌头吻过的地方,唾液的腥味让他有些无法适应,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条件反射地想把那只手放进水中洗干净,但来自心尖尖上的的情愫又制止了他。于是他维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一寸寸地舔过自己的皮肤,直到将另一人的体液尽数含入口中。

    浅浅的甜味在他心里漾开,酒局中的工业糖精在此刻似乎都变得没这么讨人厌。极境放缓了抽插的速度,用yinjing细细描摹着乔迪体内的每一道纹路,蠕动着的媚rou迎合着他的节奏,像是无声的邀请,又像是羞怯的姑娘脸红着欲拒还迎。他发现他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乔迪的身体仿佛天然就是为了被人cao才长成这副样子,无论是凹陷的脊线还是比一般男性要细的腰肢,还是隐藏在秘密花园深处的生殖腔,他都喜欢得不得了。极境将手上属于自己的唾液蹭在乔迪脸上,看着孩子一般的乔迪好奇地伸出舌头,将嘴唇四周全都舔了一遍,然后像是吃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露出满足的笑容。

    “好吃吗。”极境忍不住凑近乔迪的脸,摆弄实验器械被磨起了几个水泡的手掌贴在乔迪脸颊上,新结的痂被水泡得发白,翘起的边角不时蹭过乔迪的小雀斑,于是被烧得迷迷糊糊的小鱼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吃,下面也想吃。”他说。

    极境被这一记直球打得发懵,还沉浸在刚刚乔迪魅惑的表现里没回过神的黎博利只觉得大脑已经过载,平时的乔迪从不会使用这么直白的表达,哪怕被自己把手腕拽痛了,也只会硬生生把痛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憋回去,然后微笑着告诉他没关系一点都不疼。极境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刚才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他只想狠狠cao进乔迪的生殖腔里,让这个床下淑女床上荡妇的小婊子在他身下哭喊着高潮。

    乔迪好像对于这个cao他的人加快了挺动的节奏这件事感到十分高兴,他毫不克制地发出yin荡的叫声,空气中弥漫的水汽滋润着他的咽喉,让他不至于因为叫得太过而第二天没法好好说话。

    “啊……那里,进去了……”他掐住极境的手臂,生殖腔被强行打开的痛感激得他眼眶一酸,博士只在第一次时将yinjing捅进了他的生殖腔,之后就再没有侵犯过那个敏感的开口。生殖腔第一次被入侵的快感大过了痛觉,他只记得他那天爽到连勃起都做不到,只能被博士一下下撞在生殖腔的内壁上,小腹被顶得鼓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博士恶劣地按住那个凸起,让yinjing前端和生殖腔内壁亲密接触着。乔迪本就被博士玩得极其敏感,博士光是摁住那个被yinjing顶出的凸起就能让他体会到海啸般的快感。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叶扁舟,落进了伊比利亚最远处的那片海,随着他一齐到来的还有漆黑恐怖的巨浪,他分明知道巨浪之下无人可能生还,却还是放任那艘小船飘向巨浪,最后被巨浪打碎,落进深不见底的海渊里。紧接着他就在博士手中高潮了,哭喊着博士的名字把jingye射在了洁白的办公室墙上。

    他咀嚼着那些已经有些模糊的回忆,好像那些回忆不是因为时间过长而泛黄,而是因为沾染上了jingye,药水和汗水而被浸染成了情趣用品店里随处可见的黄色画片。

    上次和极境一起出去逛街,他们不小心走进了一家卖情趣用品的精品店里。店里陈列的商品看起来十分能讨人欢心,设计精致的外形和漂亮的颜色让极境啧啧称奇,一边拽着乔迪的手,一边咬着棘刺递过来的口香糖,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要买几个回去拆开来研究这样的话。乔迪别扭地转过了头,极境还以为他是害羞了,打趣了他几句,这让他的脸变得更红了。叽叽喳喳的黎博利哪里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用途,乔迪全都知道。他看到那个产卵器,就想起了博士初次玩弄他的生殖腔时,就向里面注入过奇怪的东西。一枚又一枚人造的塑胶制品被塞进他的生殖腔,已经退化得几乎快要消失的生殖腔被异物挤得满满当当,就连他的小腹都被那些人造卵挤得微微隆起。生殖腔和后xue被挤满的感觉并不好受,沉重的人造卵随着他的动作在体内滑动着,发出细微的咕咚声,好像在他腹中真的藏有属于阿戈尔的子嗣。

    但他却在这近乎单方面虐待的性爱中高潮了,就连狭窄的生殖腔都开始收缩,腔体试图排出异物的痛感让他忍不住流下泪来,他的腹部rou眼可见地缩紧又恢复,就像分娩前的母体,宫缩剧烈得让他无法忍受。痛感撕扯着脆弱的腔体,他跨坐在博士腿上,整个人就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扒着博士的衣服,用力地推挤着体内的卵。人造卵刚从xue口露了个头,他就又因为一阵剧烈的假性宫缩而一下子脱了力,好不容易有了些要娩出的迹象的卵就又被吞进了xiaoxue里。他痛得浑身发抖,博士的手覆在他的腹部轻轻揉压着,他随着博士的手劲用力,花了将近半小时才成功娩出第一枚卵。被腹痛折磨得泪水汗水糊了一脸的乔迪趴在博士肩上喘着气,下一轮宫缩却又已经到来。反反复复被这种剧痛折腾了五六次后,腔体内的卵终于全部排出,四肢脱力的乔迪被博士像提一只半死不活的羽兽一样从腿上拎起,将微微红肿的xiaoxue对准yinjing又按了下去。他被痛得只会呜呜地哭,博士就又像一个称职的伴侣一样在他耳边念起了通过刚才的排卵实验得出的他的身体的各项数据,然后又借由那些数据,向他介绍着阿戈尔人的生理构造特征。身上已经一丝一毫力气都没有的乔迪麻木地接受着这些知识,他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行,身体还在被迫对这些cao弄作出反应,在第三次被博士cao射后,他终于还是架不住从生殖腔传来的阵阵刺痛,晕了过去。

    自从那次被博士用虐待般的手法玩弄过后,他的生殖腔似乎在某种意义上变得结实了不少。起码在现在被人像疯狗一样往里cao的时候没有再向大脑反馈出痛感。量级恐怖的快感和那些细碎的痛感互相抵消,最后传到大脑的就只剩下了那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的快感。他无法停止那些yin秽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就像他无法让早就被cao熟了的xuerou不去勾引那人的yinjing一样。

    “啊……呃嗯……”

    “再深一点……不够……”

    他开始主动挺起自己的腰,示意身上的人换个姿势。极境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姿势无法满足乔迪,他咬了咬牙,双手将人从水中托起,让人跪在了他腿间。姿势的变化让极境的yinjing在乔迪体内转了个圈,乔迪发出一声嘶哑得只剩气音的叫声,沾了水的黑发柔顺地贴在他的后颈,和底层那些青蓝色的发丝揉在一起,在浴室的暖黄色灯光下泛着漂亮的海青色。极境扶着那双相对于正常体型来说稍显细瘦的大腿,腰部发力向上一下下顶着。骑乘位让他的rou刃能刺得更深,乔迪随着他深入浅出的动作喘息着,合在一起的睫毛颤动着,像羽扇,又像尚蜀山间一簇一簇的松针,极境盯着那双微睁的金橙色眸子,他找不到那双眼睛的焦点,又或许是那双眼的主人透过他看到了其他的什么东西。他感受到乔迪的体温已经逐渐趋于正常,对于阿戈尔人高效的身体修复机能来说,让冻伤和感冒发烧这种情况好转都只能算小菜一碟。

    他卖力地顶弄着,乔迪已经高潮了数次,仍然挺立的yinjing甚至从未得到过抚慰。

    “啊……好舒服……”

    乔迪喃喃地念着,生殖腔也不再拒绝极境的入侵,yinjing很顺利地挺入了生殖腔,但过于狭小的腔体还是把极境圈得眼冒金星。他拍了拍乔迪的臀部:“放松点,乔迪,你快把我夹射了。”被水雾迷得分不清人的小孔雀鱼顺从地张开了自己的身体,哪怕是放松了也依旧紧得让人光是插进去就会被吸到射精的xiaoxue把极境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既想继续深入,又不想提前交代在这。

    乔迪像是察觉到了roubang的主人在想什么,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略显难耐的催促,然后就双手托住臀rou对准迟疑不前的yinjing坐了下去。yinjing前端触及生殖腔内壁的快感让他长叹一口气,他听到那人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地嘶了一声,紧接着就感受到一股热流被注入到了生殖腔内。jingye冲刷着生殖腔内壁,他因为被内射的强烈快感又高潮了一次,半透明的jingye落在极境胸前,被乔迪突然的主动给服侍得缴械投降的极境还沉浸在射精后的余韵中,他呆呆地看着乔迪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低头用舌头勾走了那些他自己射出来的jingye后,就乖乖地趴在白发的黎博利身上睡了过去。大脑一片空白的极境又花了十分钟才接受自己刚刚把在大学最好的朋友之一给睡了,还把上大学以来的第一次也交代在了对方体内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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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一丝不挂的极境背后躺着同样一丝不挂的乔迪,棘刺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奇妙的一幕。他啧了一声,把装衣服的袋子扔到半睡半醒的极境脸上,借着余光打量起了躺在极境身边被极境搂在臂弯里的乔迪。以全伊比利亚化学最高分考进罗德岛大学的棘刺平时经常被导师叫走准备各种实验与论文,不常在宿舍,但还是能偶尔和这位同为伊比利亚出身的阿戈尔同族打个照面。对方柔软的笑容和明亮的双眼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份很好的印象,如果不是极境前一天晚上突然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和这位舍友睡了,他恐怕会在下周好不容易挤出的空余时间里邀请这位乔迪·方塔纳罗萨同学和自己共进晚餐。不过对他来说,共进晚餐的邀请大概也只是去大学城的商业区随便找一家便利店,选一份包菜炒卷心菜炒莲花白的便当,再给乔迪也准备一份,让便利店的店员加热后挤在店门口的长椅上一起吃这样的安排。

    他和极境提到过这个想法,但极境只是嘲笑他不懂浪漫。

    我哪里不懂浪漫,他说。和喜欢的人分享最喜欢的便当不就是最浪漫的事吗?

    兄弟,你不如问问他要不要去码头整点薯条配番茄酱。极境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把棋子拍在棋盘上。将军,他说。

    棘刺撇了撇嘴,今天这局棋他下得有些心不在焉。伦蒂尼姆的雪并不比伊比利亚的纯净,又或许是遥远的家乡在他心中被过多美化了。

    乔迪,那个土生土长的伊比利亚人,他会怀念家乡的雪吗?

    棘刺本来想让留在宿舍的极境拉上乔迪一起来,但听说乔迪已经每天惯例去找博士批阅论文,甚至还在路上遭遇了那几个萨卡兹小混混的围追堵截的时候,他只能按下心底冒出的那一点点失落,浅浅地嗯了一声,然后慢悠悠地开始他们的下一场棋局。

    他一屁股坐在宽大的水床上,伸手拧了一把极境的脸。极境一边喊疼一边彻底清醒了过来,看到面前脸黑得堪比锅底的棘刺,他只能挠挠头,露出一个过于刻意的憨笑。

    “对不起,兄弟,真不是我偷跑,他自己先说的他喜欢我。”黎博利的耳羽扬了扬,像是在炫耀什么。

    棘刺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了胸口。同样是黑发的阿戈尔把掉在地上的那个袋子捡起来仍在极境胸前就转身离开了。

    沉浸在快乐中的极境摇醒了身边的乔迪,不出所料地看到乔迪由红变青再变白的脸色。乔迪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他清楚地记得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受到博士和银灰的语言刺激后,再加上长期处于低温环境下,他的大脑似乎有些运作不太正常。

    很显然,他昨天晚上把极境当成了博士,甚至还主动引诱极境和自己大干了一场。

    乔迪脸色发白,他不敢想象如果极境知道了这些七七八八的隐情,长舌的黎博利会在多短的时间内把“我的舍友不仅和他的导师搞在一起甚至还勾引我让我和他上床”这件事宣扬到人尽皆知。

    “乔迪,我会对你负责的。”极境突然捉住乔迪不知道该往哪放的双手,青灰色的双眼中都是坚定和对未来的期待。乔迪的双手颤抖着,他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恐惧、愧疚和纠结在他心中搅成一团,他现在宁愿自己能马上心脏病发作离开这个世界,也不想继续面对这一堆他上大学前想都不敢想的混乱关系了。

    他不是不知道同宿舍的棘刺也对自己有意思,棘刺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像捕食者在打量自己心仪的猎物,毫不掩饰的猎食欲望让他在和那位阿戈尔人对上眼时总是心里发怵。老实说,他有些害怕棘刺,他一直以为棘刺对自己的那种眼神是因为自己和他最好的兄弟极境走得太近——乔迪一度以为极境和棘刺才是一对——但直到某天乔迪出发去找博士时,棘刺的手有意无意地覆上了他的大腿内侧。

    “你今天的衣服,很好看。”他看到棘刺金色的双眼扫向自己腿间,毫无来由的危险预感让他条件反射地夹紧了腿。棘刺从不会试着去掩饰自己的感情,无论是对导师的不满还是不知是谁给他的在全校大会上和凯尔希顶嘴的勇气。

    “别害怕,我真的觉得你这么穿很好看。”棘刺不知道这位同乡在自己面前为何总是如此拘谨,明明在极境面前,他就能笑得像一只开了花的章鱼肠。

    离开酒店返回学校的棘刺蹲在实验室外,盯着午饭外卖里附赠的一小盒章鱼肠出了神,章鱼肠肆意张开的形状让他想起乔迪那一头桀骜不驯的乱毛,粉嫩的颜色又让他忍不住去联想些其他不该说的东西。

    于是当天下午,他的导师就看到他提交了一份“关于给淀粉肠制品染色以提高销量”的企划案。小小一只的白发阿戈尔女性总是会被这位天赋极高但又老喜欢用一些奇思妙想来打乱她的实验进度的学生弄得手忙脚乱,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欣赏这位学生。

    “虽然不知道谁会买被染过色的淀粉肠,但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去试试。”她难得被他逗笑了,挥挥手就从自己天文数字般的研究款项里分了一笔给棘刺,美其名曰是支持棘刺的工作,其实算是给这位新手助理几个月以来帮助她完成各种实验的工资。

    棘刺难得没有问为什么,简单地道了谢就拿着资金发票离开了实验中心。隔壁研究高温化学材料的史尔特尔刚巧也从转角出现,他和这位每天一起熬夜加班的老相识点头致意后,两人自然地走在了一起。

    “唉,每天被那个不苟言笑的导师折磨,我都快累死了!”玫红色头发的萨卡兹女孩身上还披着实验服,棘刺早就听人说过关于史尔特尔的传闻,她自小就是个难伺候的姑奶奶脾气,小学中学不知打了多少场架,但成绩却又出奇的好,家人也不怎么管她。在她考进罗德岛大学后,顺理成章地选了罗大最优秀的源石应用系,但没读几天,就因为和几个守旧派的教授起了冲突遭到排挤而被迫转到化学系就读。好在她对高温化学也有点兴趣,才没有直接闹到退学。

    “我看你还挺喜欢你的那个导师的。”棘刺手中还捏着那盒章鱼肠,他想带回去塞给极境和乔迪。

    这是最后的舍友之谊,他想。

    “那可是博士!”史尔特尔双手交叠垫在脑后,她每天遇到隔壁药剂化学办公室的棘刺,第一句话都是说被导师折磨得多惨多惨,但真要有人说她的导师不好,她又能冲上去和那人大战三百回合。“博士什么都懂,比那些老古董好多了。”她啐了一口,他知道她是在说源石应用系的那几位老教授,认为自己不方便发表评论的棘刺只能叹了口气:“你啊,别老这么带刺。”

    史尔特尔瞥了他一眼:“没你带刺,海胆。”她看到了他手中的小盒子,“零食?”她问。

    棘刺扬了扬那个盒子:“给我的白眼狼舍友。”

    “?”史尔特尔好奇地挑了挑眉,示意棘刺继续往下说。

    “呃,”棘刺顿了顿,他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开口“我的好兄弟,极境,”接着他就看到史尔特尔投来了然的眼神“他偷跑了。”黑发的阿戈尔皱着眉,他并不擅长处理这类感情问题,但他不介意和自己这位直来直去的同学分享。有时,史尔特尔的建议总是能给他开辟一条新的思路,他也乐于和这位被大家评价为不好相处的大小姐往来。

    “偷跑了就去抢回来啊,”史尔特尔转回头去,对于这类感情问题她有些兴趣缺缺“你要觉得是你的就去抢回来呗,感情可不讲究先到先得。”

    棘刺想了想。

    “你说得对。”他把手里的章鱼肠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里。

    “下次扔之前记得垃圾分类。”身后传来史尔特尔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他挥了挥手,像个从不回头看爆炸的特工一样潇洒地走向男生宿舍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