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往矣(与廿白羽缠绵告别,视jianplay,离长辈仅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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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潮汐轻拂河岸,映着残尽斜阳晕散出粼粼波光。泛着白沫的平浪伏倒在一双锦履之前,随后谦卑地退却,不敢沾染对方分毫。 澹台烬站在河边静静遥望着弱水三千,目光散漫无焦,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远处有人喊着主上向这边跑来,他也置若罔闻,仍盯着水面发呆。 廿白羽喘着气将一件大氅披上他肩头,轻声劝到:“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他这才抬起眼皮,看着对方被海风吹乱的头发,点头应了声嗯。 那一日,廿白羽最后还是冲进了火场,以一段有关弱水的秘闻令他鼓起勇气活了下去。于是他随月影卫一同回到了夷月族,静待幽冥之月出现,介时再通过祭祀入忘川寻那一叶孤魂。 距祭司推算,时机就在明日。 他很快就能达成所愿了。 廿白羽熟练地将那具纤弱身躯紧裹于大氅之中,却在系结时无意中擦过他修长的脖颈,澹台烬触电般往后缩去,堪堪避开了他的指尖。 小侍卫瞬间僵住了动作,后退半步待主上自己整理好衣袍,不敢再干涉半分。瞳中眸光微微黯淡,看着还有几分可怜。 自从清醒以来,澹台烬就开始抗拒他们的接近与碰触。虽然做得并不明显,可任谁都能察觉到。 月影卫原本做好了被他暴打痛骂的准备,谁料对方一路上只是沉默地缩在马车角落,盯着虚空处自顾自地出神,没有丝毫要追究的意思。 只有在对上他们的视线时,他才会露出一瞬仿佛被刺痛的眼神,又迅速压下。表面上强撑着应付他们的嘘寒问暖,却连每一根发丝都在诉说着抵触,似乎连和他们共处一室都忍受不了。 主上不想见到他们,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谁让他们趁其耽于妄想之际,犯下了太多欺君罔上的重罪。如今只要看到他们,主上怕是就会想起那段屈辱受囚的时日,想到他们是如何将自己当奴隶一般责打,又是如何一鞭一鞭地逼他喊出那声“主人”。 就算再怎么拿“一切都是为了他能活下去”为理由替自己辩驳,都难以抹去已经造成的伤害,以及他们内心挥之不去的愧疚。 如果澹台烬能大吵大闹,将一切羞愤与怨恨尽数发泄出来,或许他们还有办法安抚。可他也只是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以看似坚硬的外壳将自己层层包裹,让他们根本无从下手。最后也只能减少与他的接触,腾出一方空间留给他自愈。 回到族中后廿白羽更是遣散了全部月影卫,让他们远离主上的视线,只剩自己为对方打点杂务。衣食只送至门外,打扫屋子也尽量挑他不在的时候才做,平素连面都少见。 若非今日澹台烬在弱水边停留了太久,他其实也不想出来碍眼。可到底还是惹了对方不快,除了手足无措地与他拉开距离外,竟什么也做不到。 澹台烬状若无恙地抬步前行,走了好一段路才发现廿白羽并未立刻跟上来。而是远远尾随着他,愁眉苦脸地低垂着脑袋,连主上在回头看自己都没有发现。 看着一向紧黏着他不放的侍卫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澹台烬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明明他也没有要责怪他们的意思。 其实他并非真信了叶清宇那拙劣的演技,也不是没察觉到他们言行间的自相矛盾。 只是当时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希望,需要一个活下去的借口。所以才顺势装傻,无视了其中所有不合常理之处,偏执地紧攥着那一缕微弱的可能,主动踏入谎言织成的陷阱,想拿交姌与疼痛麻痹自己,假装一切都还可以挽回。 廿白羽他们不过是被他揪着玩过家家的可怜人,一切看似犯上作乱的行为其实全在他的默许下进行。他一步步引诱着他们陪自己发疯,硬是把忠诚的下属变成了执鞭的主人,逼着他们粗暴对待自己。明知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煎熬,也要将之驯化成噩梦中人该有的样子,好方便他继续沉沦。 是他将人拖入了欲望的泥潭,让他们背叛誓言犯下叛主罪行,再无颜以忠义之名自居。 要论亏欠,也该是自己对不起他们才是。 回到住处,身后已不见了廿白羽的踪影,应当是回自己家去了。他掩上门,默默环顾着屋内陈设。 在等待幽冥之月出现的这段时间,澹台烬都住在月阮阮出嫁前的闺房中。在她和亲后这间屋子就让给了别人居住,直到兰安偷逃回族才向大祭司要了回来,将一应摆设都恢复成了当年的样式。 无论兰安是否背叛他,她对月阮阮的崇敬都是真诚的。否则也不会将大把青春浪费于冷宫之中,散尽珠钗只为让公主遗留的血脉存活下去。 澹台烬很喜欢这间屋子,总在里面一坐就是一天。也不做旁的事,只是盯着某个手工风铃或是某处用彩绣蝴蝶补好的锦帐发呆。 他看着这些残留着母亲痕迹的物品,发散地想着如果当年月阮阮没有和亲,而是留在族内和某个平凡的男人生下了他,那么他的人生是否会有所改变。 或许他会无忧无虑地在弱水之畔长大,远离饥寒困苦,享受到常人该有的父母亲情。 或许他会和廿白羽他们成为青梅竹马,像普通孩子一样打打闹闹互寻开心,摸鱼爬树无恶不作。再脏着一身新做的衣裳,被父母带回去一顿暴揍。 哪怕自己天生情丝有缺,也能在他们的关照下逐渐获得常人该有的情感吧。 或许还会喜欢上哪个人,男女都可以,就像现在喜欢叶夕雾一样。然后成亲育子,平平淡淡地过完此生。 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从在景王宫被澹台无极弃掷于地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就成了一只将碎未碎的瓷器,无数裂纹沿着缺口向内里蔓延。无论灌入多少美酒亦或是污水,都怎么也盛不满。 直到叶夕雾在一个过于巧妙的时机粘好了他表面的裂缝,钻进去将他盛得满满当当,从此霸占了那一方天地不容外人进出。 而廿白羽他们在他生死关头的缺席,作为主仆需要加以制衡的地位差距,再加上过于谨慎的远望守护,都造成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始终差一口气。所以纵然廿白羽有千般好,他也怎么都难以真心相许。 可正因如此才更加愧疚。 先前那段时日,他们哪怕忍着心疼下狠手训诫,也想将他继续留在人间。这些嘴硬心软他都看在眼里,可惜直到最后也没能回应他们,没能选择为他们而留下。 甚至于月影卫为他做了那么多,自己却什么也给不了他们。还连累他们放弃荣华富贵躲回偏远的夷月族,连唯一可以作为补偿的权力与地位都不复再有。 如是种种,怎能让他无愧于心?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是廿白羽说他阿姐新煮了甜汤,若主上不嫌弃可以喝一些驱寒。 他还是没敢进来惹主上不快,在门口放下汤碗就匆匆离开,澹台烬开门时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 他俯身拾起汤碗,腾腾热气消霁了指尖寒凉,双手暖融融的泛着酥麻。浅尝一口,清新甜意在舌尖流淌而过,像极了儿时所尝糕点的味道。 不同的是这份甘甜无需代价,不会有皇兄要他跪下学狗叫来换取,也不必剥离自尊拿身体来偿还。 这百姓间再寻常不过的善意,对自己而言却过于奢侈。平白让他有些心虚,就像拿了人家的东西却未付一文,总觉得欠了对方什么。 他忽然想起明日就要开启冥月之门,一但踏入其中便再无回头之路。若廿白羽不参与祭祀,那么方才岸边那段冰冷疏离的相处,或许会就此成为他们所见的最后一面。手上这碗甜汤的恩惠,也再也无法偿还了。 淡淡的惆怅感在心尖不断缭绕,他盯着汤面上的浮沫思索良久,最终起身将之一饮而尽。 值此幽寂凉夜,是该好好和人道个别。 开门见到澹台烬的时候,廿白羽也是一惊,完全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自己。随后赶忙接过他送回的空碗,将人往屋内请去。 “明明像以前那样放门口就行了,主上何苦亲自跑一趟,是有什么事想找我商量吗?”廿白羽给他倒上一杯热水,又转身翻找起家中最好的茶叶来。 澹台烬端坐主位看着他翻箱倒柜,沉默片刻后才开口:“廿白羽,你来陪我一晚吧。” 廿白羽停住了手下的动作,一脸迷茫地转头望向他,显然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凝视着对方暧昧不明的神色,他过了良久才恍然大悟,有些犹疑地向他验证自己的猜测。 “主上……是要用我吗?” 对方并未立刻回答,却也没有否认。心思转动间廿白羽已然明白了七八分,低眉顺目地跪了下去,请主上随意使用自己。 明明不久前还端着主人架子对澹台烬横加凌辱,如今他却放低了身段,卑微得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待人选用的性奴。 廿白羽却觉得理当如此。 因为眼前之人已不再是那个抛弃自尊随意发浪的yin奴,而是神清目明人格重归完整的澹台烬,是他所崇敬的主上。 怎么会有如此美妙的存在呢? 当他自甘沉沦时,是这世上最yin乱放荡的sao婊子,可以袒露着娇躯雌伏于任何人身下。呻吟与哭泣是最猛烈的春药,足以轻易激起任何男人的凌虐欲与占有心。 就连自己也克制不住对他的欲望,不知不觉就变得阴郁而狠毒,享受他在自己怀中颤抖着挨罚的感觉。哭得越凶,越能抚平心中无处发泄的躁动,让自己至少还能在他面前维持住“人”的形状。 但是当他愿意重拾自尊时,浑身上下就会散发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华光,仿佛任何人都不配碰触他的一寸衣角。让他只敢俯首朝拜,生不出一丝亵渎之心。 如今不管主上想如何折辱他,那也都是自己该还的。 澹台烬看着眼前就差低微到尘埃里的大型犬,不由得又在心中长叹一声。 “什么用不用的,别把自己说得像玉势一样。” “明日我就要身遁幽冥,此后怕是无缘再见。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想与我共度这最后一夜,以解离殇之苦吗?” 眼见对方大睁着滚圆的犬目久久未有回音,他不由得撇过头去,掩下眼底不安:“还是说你其实对这畸形的身体根本不感兴趣,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不是的!怎么可能!”他屈步膝行至澹台烬脚边,慌忙反驳道,“要是主上愿意,白羽自然也……只是,真的可以吗?主上……不怪我了?” “真傻……”澹台烬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顶,“我从没怪过你们,之前的事……都是我自愿的。” “非要说的话,是我对不起你们才是,到最后也什么都没能给你留下。所以……就权当是补偿吧,这样我离开后也能心安理得些。” 他不着痕迹地挪开了目光,隐约又有了失神的前兆。廿白羽心中喜悦维持了不过片刻,便被一盆冷水迎头浇灭。 原来澹台烬自荐枕席并非是因为对他有所留恋,想借最后一夜将这段感情铭刻于心,日后忆起也能当作场遗憾溶于酒中咽下。恰恰相反,他之所为是要了却诸般兰因絮果,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偿清情债之后,才好清清白白地去见真爱之人。 不甘与嫉妒在胸中激荡,廿白羽难得冷了脸:“若是如此,主上还请回吧。你并不欠我什么,我也不需要补偿。” 澹台烬也因这忽如其来的拒绝愣住了,下意识问他为什么,这样不好么。其天真之态,像极了当年他问兰安为何不能拿身体交换糕点。 廿白羽听得气闷,没忍住出言顶撞于他:“您也真是过分,怎么能如此践踏我的感情呢。” 除此之外再不发一词,自顾自地生着闷气。澹台烬不理解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见对方面露痛苦之色,也只好抢先认错。 “抱歉,我只是……觉得亏欠你们良多。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过吧。” 他起身想离开这处是非之地,省得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惹对方不快。廿白羽见他走得如此干脆,心中更是委屈,上前一步将人重新拉入怀中。 “我改主意了。” “不是说补偿吗,那么接下来都按我的要求来,没问题吧?”低沉嗓音自耳畔传来,呼出的热气轻拂过脖颈,激起他一阵战栗,“现在,脱光了去我床上,自己蒙上眼睛等我取东西回来。” 澹台烬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再进屋的时候,廿白羽看到的已是不着寸缕的少主。他不知该摆出什么姿势,有些局促地蜷缩在床上,长发垂落胸前遮住几分春色。双眼按照要求蒙上了深色腰带,听见他推门的动静偏头望向了这边。 廿白羽并未出声,上前将两枚软塞塞进了他耳中。周围声音顿时模糊了许多,一些细碎的脚步声、呼吸声等再也听不分明。 澹台烬不知其打算,任由他将自己摆弄成倚靠在床头,双腿大开的姿势。手腕拿布绳缚于身后,身前长发也被尽数撩开,将含羞带臊的樱蕊彻底暴露出来。 原以为要就此开始,近在咫尺的温度却忽然离他远去,随后传来了老旧房门打开的声音。廿白羽不知还要去做什么,竟把他独自留在了屋内。他感受着沁染腿心的凉意,没有乱动。 好不容易等他回来,却再度一言不发地推门离开,连句解释都没有留下。这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架势,反衬得澹台烬此刻任人采撷的姿态分外可笑,像极了用尽手段还是留不下男人的贱妾。他咬唇忍住想改变姿势的念头,羞耻到连脚趾都开始蜷缩。 之后门又开关了很多次,每一回都让他心惊rou跳。毕竟房门正对着床,若有谁无意闯入,就能一眼将他耻于示人之处看光。在这个聚集了大量对母亲心怀尊敬之人的地方,他实在不想传出什么难堪的丑闻,让自己无颜在族内立足。 被蒙住的双眼加深了他的恐惧,他根本不知道开门的人究竟是谁,又在以怎样的目光打量自己。挥之不去的窥视感萦绕在他周围,仿佛有人正时刻盯着自己。灼热视线从轻颤的乳尖一直舔舐到隐于玉茎之后的rou唇,在他身上来回打转。 不适感令他下意识合上双腿,却被一只手拍开了他试图并拢的膝盖,警告似的将脚腕拉得更开。他试探地唤了声廿白羽,对方却没有回答。 门又开关了一次。 不安定感如同幽暗的海水,将他全身淹没。此刻屋内本该无人,他却始终觉得有视线在窥视自己。本能地打了个寒战,可一想到乱颤的雪乳落到旁人眼中会是何等yin靡,耳根红霞便越发艳丽。 他不由得暗自咒骂起廿白羽,来来回回的究竟在搬些什么,这是打算把多少东西用在他身上?早知会如此难熬,还不如……还不如不来趟这趟浑水。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门再次打开。熟悉的气息凑到他身前,替他摘下了耳中软塞,窗外虫鸣终于再度清晰。 “主上久等了。” 廿白羽的声音从未如此让他心安,那些疑神疑鬼的窥视妄想顿时烟消云散,悬着的心又落回了实处。 “无妨。”澹台烬平心静气,竭力在他面前维持住少主应有的镇定。 对方笑了笑,在一阵窸窸窣窣的褪衣声之后,更加guntang的体温袭上了他的近前。 “那就容属下冒犯了。” 他呼吸一滞,紧张地感受着一只手抚上自己脸颊,属于廿白羽的气息扑面而来。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像是被什么东西笼罩住了。某块柔若无骨的软rou轻扫过他的唇缝,将略显干燥的表皮舔舐得更加湿润。随后撬开贝齿,蛇绞般紧紧缠绕住其中的红舌,如狂暴的野兽在与他争夺领地的控制权。他下意识反击,两条rou蛇在潮湿的腔体内腾转缠斗,将黏腻水声扩散至每一处角落。 澹台烬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深吻,这陌生的概念令他不知所措,竟产生了想逃的冲动。 仔细算来,他还是第一次和人在床上接吻。过去那些凌虐者只将他的唇舌当做一口合用的yinxue,乐意看他主动亲吻自己的rourou,却绝不会纡尊降贵地覆上他的唇。后来成了景王,更是谁也不敢冒犯于他,自认为不配玷污那属于未来皇后的宝地。 他因此缺乏相关经验,就连在噩梦中都只敢梦见萧凛吻上自己脸颊,却想象不出唇齿相交的感觉。 如今久旱逢甘霖,过于奇妙的体验反而令他惊慌不已,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即将脱离控制。于是他侧脸避开了廿白羽压向自己的唇,皱着眉呵斥他别做多余的事。 对方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听话地拉开了距离。澹台烬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他是真的顺从还是憋着气打算报复回来,忐忑之下身子又绷紧了些许。 视线被剥夺,触觉就变得更加敏感。 磨出武茧的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勾勒着锁骨的轮廓,一路滑至白玉般的右乳上。长久未被玩弄的乳尖几下掐弄就变得坚硬而guntang,挺翘着渴求更粗暴的爱抚。 对方也很好地满足了它,温热大掌将乳rou揉捏挤压成各种奇形怪状的模样,又以中食二指掐住顶端的嫩蕊,拿拇指指甲反复剐蹭过奶孔,像是要将它彻底掐烂。留有钉伤的左胸却备受冷落,连一下爱抚也得不到,孤零零地耸立一旁。 再怎么说,胸乳和心脏间都隔了一层坚硬的胸骨,其实无需如此谨慎。澹台烬被这冰火两重天折腾得苦不堪言,却怎么也拉不下脸去求他。 很快另一只手也罩上了开始渗水的花xue,烂熟于心地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撩拨起火。saoxue不一会儿就被撩起了yin性,贪吃地舔舐着对方指尖,想品尝更多。 廿白羽手下指耕不辍,一边低声与他调情:“既然是补偿,主上为何没去找其他月影卫呢?毕竟很多事都不是我一人就能办成的,他们也有功劳。主上从所有人中选了我,也只选了我,难道就没有别的原因吗?” 张口的瞬间澹台烬就差点呻吟出声,咬牙忍耐了一番,才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选你是因为你是首领,居功甚伟。何况我也是临时想到的,如今……唔,也没有多余时间可以……哈啊,可以一一慰问过去了。” “居功甚伟啊……”廿白羽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忽然想要发笑。 从不住翕张的roudong中抽出手指,他在对方腰上蹭去湿哒哒的yin水,挺身进入了他体内。底下立刻传来一声闷哼,xue中媚rou严丝合缝地缠上guntang阳根,蠕动着揉按这根入侵的肿块。 可进去之后他反而放慢了动作,极其轻缓地往里推进着。澹台烬显然忍得难受,抬腿缠上他的腰,想逼他动得快些。却被他一把抓住玉腿,握着膝弯向上压到脸侧,被迫挺高的rou逼更方便阳根出入。 “和当时的反应一样呢……”黑暗的视线中,响起了几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无端令人有些发毛。 “不知主上是否还记得你跳船落水的事?被我们找到后你曾命令我们替你上药,却怎么都不满意,把我们折腾得够呛。” “我一直以为是自己没轻没重的伤到了你,还愧疚了很久。后来见到神髓的治愈之能才想起来,既然当时你身上的毒被解了,自然是有一番机缘,那么是不是下面的伤也一并好了呢?” 底下的身躯紧绷了几分,一双红唇被咬得更深。 廿白羽笑了笑,左手继续拨弄着他红肿的乳尖,身下重新开始缓缓顶弄:“既然主上已经无恙,又为何要哄骗我们上药呢?是怕我们弃你不顾,想拿身体来拴住我们吗?” 从他旧事重提开始,澹台烬就隐隐有种不详感。如今被当面戳穿,更是不知该如何辩驳。一想到自己曾经搔首弄姿,把眼前之人当做救命稻草来勾引,高高在上的少主架子就再也端不下去,气势也弱了几分。 虽没得到回答,但廿白羽已从他的反应中得知了真相。被戏耍的愠怒涌上心头,连语调都沾了几分阴阳怪气。 “那我们可真是错失了良机,若能早些领会主上的意思,或许还能看到您更乖巧诱人的样子。如果从最开始就向您一笔一笔地收取代价,也不至于令主上愧疚不安,趁夜跑来找我偿债了。” 这幽怨之语令澹台烬心生不适,某些快要被他遗忘的噩梦再度闪过眼前,将意识笼罩其中。 如果真按廿白羽所说,被他们发现了意图的话……一定就会像那场噩梦一样,被挟制着提前索取报酬。而深知他凉薄本性的月影卫必定心生警惕,绝不可能真的将他送上王座。到时候又会……又会被带回族里关起来,被他们当成共妻cao大肚子,年复一年怀个不停。 束缚手腕的布条忽然变得沉重冰冷,像极了镣铐的触感。他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却又秉着最后一丝清明,试图让廿白羽快点结束。只要此事了结,他就能彻底摆脱这些过往魔障,去追寻他想要的新生。 “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现在做给你看。” 反正婉转求欢之事,他之前就已经做过许多。如今就算以主上的身份再做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廿白羽见他分明抗拒,却为了划清关系宁愿屈从自己,内心悲凉更甚。 “你一直都这样,擅长利用周边可以利用的一切,包括你自己。将它们当成交易的筹码,随时丢出去换取你想要的东西。就像现在,你想以一夜风流来抵消内心对我的歉疚。” “……对不起。” “我不想听见这三个字!”廿白羽怒吼出声,随着身下重重一顶,阳根破开宫口直捅胞宫。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身下之人惊叫出声,残存理智几乎要被灭顶的快感摧折殆尽。那些噩梦的记忆将他缠得更深,他差点扣不紧发抖的贝齿,要向支配他的夫君服软求饶。 好在廿白羽抢先开口,继续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 “可是主上啊,有些债哪有这么容易抵消。同样对你付出良多的其他月影卫怎么办,我今夜吃了独食,若传出去引起同僚不满又怎么办?” “主上不是说时间不够,来不及对所有人加以补偿吗?白羽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想了办法让你可以一次还清。” “方才门开关了很多次呢,房间也足够大,能站下不少人。主上不如来猜猜,现在这间屋子里究竟有多少人在看你挨cao。正在捏着你乳尖、掰开你大腿的手,又分别属于谁呢?” 那一刹,澹台烬只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恶寒涌上心头,仿佛当年寒冬腊月在冰上被人泼了一身冷水。 为什么要蒙住他的眼睛,堵上他的耳朵。还有那一次次过于频繁的开关门,以及如影随形的窥视目光。 从开始就萦绕不散的别扭感终于得到了解释,因为屋内从来不止廿白羽一人,他把所有月影卫都叫过来了!他们此刻怕是正围在床边,冷眼旁观他被人干到发抖的样子。 方才自己说过的所有话,做出的所有反应早已落在了不知多少人的眼底。 他们……全都知道了。 “廿·白·羽!” 澹台烬面色一凛,黑金妖力发狂般涌出体外,带着无边怒火将周围扫荡一空。竹木床榻应声断裂,伴着爆鸣般的巨响散落成一地碎片。 他气急败坏地抖落腕上残绳,摘下眼罩就要发作。却发现屋内空空荡荡并无他人,只有廿白羽倒在地上,捂着被击中的胸口暗自饮痛。 廿白羽吐去口中血沫,扯出个勉强的笑容来。 他当然不会真的做到这种地步,先前只是通过不断开关门伪装有人出入罢了。其实自己一直在屋内,澹台烬所感受到的视线也都源自他一人。 他就站在门后,看着他因自己的离去而茫然不安,看着他因不明视线打起寒战,奶尖颤抖如红梅摇雪。却又在他回来时强装镇定,矜持着不愿表现出对他的依赖。 “你看,同样是有所亏欠,同样早就见过你最为不堪的模样。主上还是只允许我以下犯上,却不愿被其他月影卫做相同的事。即使如此,主上也不肯承认我对你是特殊的吗?” 他直直望向对方,眼中涌动着最为真诚的恳求。这一步险之又险,不小心就会耗尽澹台烬对自己的全部好感,可即使如此他也想求一个答案。 意识到受骗的少主神色慌乱,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的穷追猛打。情急之下借羞愤怒吼一声“够了,到此为止”,捡起衣服就想逃离。 可这时屋外却有人大步接近,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不一会儿就逼近了廿白羽的房间。 “白羽,方才是什么动静?” 澹台烬僵住了身体,一时间方寸大乱。他这才想起廿白羽与母亲和jiejie同住,怕是凑巧出门了才没遇上。 如今他衣冠不整,若她们进来看到…… 就在他手足无措之时,一双臂膀忽然从身后环住了他。习武之人有力的指节一点点掰开他的手,从中抽走了此时唯一可以蔽体的衣物。 “没事,竹床被虫子蛀穿散架了。我还不小心把花盆打了,现在地上都是碎瓷片,你千万别进来,等我收拾好再说。” 廿白羽高声解释着,双手却不安分地在澹台烬身上游走。对方不敢反抗,生怕他言语间出现漏洞,将这桩丑事暴露在长辈面前。只得咬唇隐忍,内心却已将他大卸八块。 “真是的,你倒是小心一点啊,给我吓了一跳。” 廿母并未起疑,似乎就要离开去忙别的事。感受到怀中身躯放松了下来,廿白羽轻笑一声,坏心眼地再度开口。 “阿妈,我有些饿了。之前的甜汤还有吗,能不能帮我热一碗放桌上,等我收拾好了吃。” “行,就你嘴馋。对了我一会儿去陪你阿姐清点药材,今夜就在医馆过了,你明早别忘了过来换班。” “好勒。” 脚步声向着厨房方向移去,不一会儿便响起了锅碗瓢盆之声。 澹台烬浑身黑气地按住了那只在揉捏自己乳尖的手,转头对他做了个“放开我”的口型。 「就不。」 胆大包天的侍卫同样回以唇语,长臂一挥将人压在了地板上。散落的竹节骨碌碌地向周围滚去,又发出了一阵明显的响动。 “别乱动,屋子隔音差,会被阿妈听见。” 他伏在澹台烬耳边,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威胁着他。澹台烬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抬起自己的腿,将rou刃重新抵上尚未合拢的xue口。 刚才做到中途就被打断,双方都没有得到满足。甬道里依旧潮湿绵软,轻易将孽根吃了下去。他小幅度挺腰,一下一下穿凿过柔嫩的宫颈,将对方如蝴蝶般钉死在地上,无处可逃。 时不时自厨房传来的动静提醒着二人还有他人存在,在长辈不远处挨cao的背德感羞耻得令人发疯。澹台烬何曾受人这般欺负,眼尾湿红着泫然欲泣。 回头再看自己今夜的举止,方知究竟有多轻浮孟浪。他怎么会做出上门求欢的蠢事,难不成要廿白羽在离阿妈阿姐一墙之隔的地方cao自己,把叫床声喊得人尽皆知吗? 即便要做这种事,也该找个其他地方才对。何况他也没有别处可去,若是改在母亲的闺房里,他只会更加羞愤得想死。 果然,今晚脑子进水地来找廿白羽,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错误。 “主上怎么能遇事就想逃呢,你还没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廿白羽不依不饶,非要得到明确的回应,“你当真对我没有其他的感觉吗,我真的……就给不了叶二小姐能给你的东西,无法留你于此世吗?” 澹台烬并未作声,也不知是无法回答还是怕被人听见。廿白羽苦笑一声,俯身吻上他的唇。 这次他没有拒绝,巴不得有人替他堵住喉舌,以免压抑的呻吟脱口而出。水声yin靡地在唇齿间回荡,他在这一吻中几欲窒息。心中似乎有块冻土松动了些许,很快又被诅咒般不断涌出的痛苦回忆压制住,无法逃离永恒的冰封。 甜汤已经热好,廿母絮絮叨叨地隔着门提醒他趁热喝,随后便快步离去了。 脚步声消失的那一刻,廿白羽也放开了手脚,扣着他的腰肢大肆挞伐起来。被cao软了身子的少主再也无力反抗,低声啜泣着被迫迎合。直至一股热流如水鞭般抽上宫壁,他才呜咽着在满目白光中达到了高潮。 廿白羽放开那双快要被吻烂的唇,缱绻地凝视着他意乱情迷的模样,眼中却盛满了苦涩。 “承认你对我动过心,就这么难吗?”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谁也没再说话。 澹台烬过了好久才缓回神来,却一反常态地没有推开他,反而抬起一双平静的莲目,像极了无喜无悲的佛陀。 “廿白羽,你对我的过去还是知之甚少。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遭受过多少屈辱。” “我知道凭这yin浪的身子很难有说服力,可我其实极端厌恶rou欲。我的确抵抗不了快感的侵蚀,会轻而易举地沦陷其中。但是每次像这样被人玩弄的时候,过往的那些遭遇就会在眼前不停闪过。我忘不掉,也无法将它们从记忆中割除。” 他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痛苦之色,在过于庞杂的思绪面前,语言开始变得苍白无力,不知如何才能阐释清自己混乱不堪的心路。 就像今日这场荒唐的性爱中,被月影卫当成共妻yin辱的噩梦总是萦绕不散。不知从何时起,性交就成了对痛苦记忆的回放,令他再难从中得到正向反馈。 无论主动权是否在自己手上,在陷入往昔阴影的瞬间,眼前是情人还是仇人就再无分别。他们都会糅杂成模糊的一团,时而变成盛王,时而变成澹台明朗,亦或是随便哪个曾凌虐过自己的路人的脸。 他会如走马灯般回忆起经历过的痛苦与耻辱,只觉得自己是一摊任人玩弄的烂rou,不配有多余的思想和情感,否则只会更加煎熬。 在被施下入梦之术后,这种反应便愈发严重,那层层噩梦在他的灵魂深处打下了不可反抗的思想烙印。 如今一旦被挑起情欲,他就会下意识放弃对尊严的全部期望,做好被碾踩到尘埃里的准备。屏蔽所有自我观念,作为一团yinrou,去接纳对面之人无所谓粗暴或温柔的cao干,唯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而这样极端不平等的心理地位,注定了他无法将对方视为平起平坐的爱人。甚至在事后看见那张脸,就会回忆起在床上的痛苦。原本温暖朦胧的爱意,也就此蒙上了一层阴翳,常人用以加深感情的交姌只会将之消磨得更加稀薄。 “所以你能明白吗?性交能带给我的,只有rou体上的欢愉和精神上的折磨。我没有办法从中感受到爱意,更无法容忍这种肮脏的东西成为爱的一部分,那会玷污它的纯粹。” “我知道爱与欲总是伴生的,也清楚有欲望并不代表就不是真爱,可我真的无法将它们混为一谈。哪怕身体不断渴求着,但是从任何一段感情受到rou欲污染的刹那开始,我就再难以将之与爱等同。” “我对爱的认知就是如此的矛盾而扭曲。” 第一次发现这件事,还是在与萧凛的那场噩梦之中。 被他们父子夹在中间的时候,理智告诉他面前之人是萧凛,他是为了救自己才不得已而为之。可他依然害怕,一闭眼只觉得是在被两个盛王前后玩弄。 那时他咬着牙认为只要挨过这一劫,往后就能和萧凛双宿双飞。可在他的妄想中,双宿双飞却并不包括夫妻间缠绵缱绻的床榻之欢。 他居然希望萧凛既爱他,又永远都不会碰他。 他想要一个对自己全无欲念的爱人,晶莹无暇,好让他不必再与从前那些恶心的人或事有丝毫牵扯。而对他心存欲求之人,只会让他本能地作呕。 澹台烬说得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可廿白羽却模糊地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原以为他是分不清爱与欲,才会残忍地想拿rou欲来回馈自己献给他的爱。谁料他哪里是分不清,反而分得太清了,从生出欲念的那一刻起就将人囫囵划入欲望的阵营,再与爱无缘。 属欲的,自当以欲来偿还。除非彻底剥离与爱伴生的情欲,否则便不够纯粹,不足以进入他极端洁癖的内里。 廿白羽本以为今日这出设计能逼对方认清心意,如今看来却是敲冰索火。那些碾踩着他羞耻心的行为既不暧昧也不甜蜜,只会加深澹台烬对性事的恐惧,反而将自己推得更远。 他颤抖着唇想弥补自己的过错:“那么如果我今后不再与你有rou体纠葛,像你希望的那样只心意相交,你会……” “何必呢。”澹台烬摇头打断了他,“就像你问我为何一定要是叶夕雾一样,你又为何一定要是我呢?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对象,既能与你毫无芥蒂地一享鱼水之欢,还能替你生儿育女。何苦在我身上浪费一生,迫使双方都委曲求全呢?” 在阿妈面前,廿白羽显得那么活泼娇纵,一看便是从小受到家人宠爱。他有着自己求而不得的温馨亲情,也该享有更为幸福的人生。而不是顶着世人歧视的目光,陪自己这样扭曲的怪物过苦行僧一般的禁欲生活。 “可是……” 廿白羽咬舌咽下未竟之语,自己真的做得到吗?显然是不行的吧,若真和他时时刻刻在一起,他根本不可能克制住内心杂念。澹台烬敏感的身体也不容他抗拒求欢,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又会沉沦欲海不可自拔。 除非天生不举或是太监,否则澹台烬所求的无欲之爱,对正常男子来说无异于空中阁楼。 甚至连宫中太监也曾对他有过渴望不是吗?哪怕挥刀自宫,也未必就能逃脱这种致命的吸引。思来想去,居然当真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他无言以对,只能缄默地凝视着那人。对方体内还紧含着自己的孽根,只稍一顶就能蹂躏过每一寸脆弱的yinrou。 眼下分明已不再有能威胁他的东西,澹台烬却xiele力气,松软着身子任他施为。像是下定决心要还清所欠旧债,好留清白之身去奔赴苦乐无定的崭新未来。 廿白羽感受到了他的决然,一腔愤懑终是被无情流水浇灭,气势渐弱。 “真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吗?” “嗯,放手吧。你也不必因今晚之事愧疚,将它当做一场单纯的交易就好。放下我,也放过你自己。” 白皙双腕绕上廿白羽肩颈,澹台烬主动献上一吻,翻身将他压到自己身下。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他胸膛,像一场泡沫堆成的梦。 想到明日之后他们怕是再也不得相见,廿白羽红了眼眶,伸手将对方深深拥入怀中。 这一回他极尽温柔之能,一举一动都优先考虑澹台烬的喜乐。寄希望于他能回心转意,看到合欢一道沿途亦可有纯爱之花锦簇。 饶是如此,澹台烬依旧走得坚决,衣摆翩跹不染纤尘。 待人离开,他沉默地收拾起屋内残局,感觉他们的过往仿佛也被一同拭净。再端起早已放凉的甜汤,入口已尽是酸苦。 祭祀仪式过于繁琐,次日澹台烬一直忙于准备,再未现身。廿白羽也魂不守舍地替阿姐坐了一天的班,直到入夜才下定决心再去见他一面。 仪式已然到达结尾,随着夷月一族最高贵血脉的滴落,数轮残月倒映弱水之中。澹台烬缓步入水,幽冥月光荧荧勾勒出他的轮廓,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他忍不住出声挽留,可对方却始终未回头,只留给他一句感谢之辞。随后便一步步踏入月影之中,逐渐模糊了影踪。 廿白羽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听母亲和阿姐张罗着要给他介绍婚事,一声不发地低下了头。 事到如今,他也该放下主上了。 而澹台烬则孤独地在弱水徘徊百年,忍着蚀骨之痛于万千哀魂嚎魄中寻找自己想要的那人。 等到再无回头之路时,他方知廿白羽给自己留下的诅咒究竟有多阴狠。每每拖着一身腥臭腐rou无功而返,他就会在无止境的绝望中想起那一晚。想到自己当时若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 他心结虽深,但并非真的无解。是不是自己将牛角尖钻得太深,以至于错过了获得幸福的机会。 后悔着后悔着,却已再无退路。只能更加急切地打捞那一缕亡魂,希冀能找回爱人来摆脱对错失之物的悔恨。 弱水蚀尽了他的身躯,无论是白皙的肌肤还是勾引过无数人的yinxue,乃至于娇嫩的胞宫都一并化为了脓血。方知红颜枯骨,万般皆空。 那些曾遭他人玷污的皮rou纷纷消融,连带着渗透其中的脏浊也一起灰飞烟灭。又在神髓的慈悲救治下得到修复,重新生长出无尘无垢的冰肌玉骨。 如此也算给了他一具崭新的身体,满足他来世干干净净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