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牟夜奔】过路商人皇甫cao的场合
书迷正在阅读:那些年经历的女孩、叛逃的变种人、我的男人是木偶、被最低人渣催眠支配的王城、余罪(改编版)、你可以当我的神吗?、卡妈百合同人文(调教,高h,大概)、前女友攻略(gl)、前辈 可以请你让我幸福吗、千娇百媚模特队
且说那日夜间,陈宫听了曹cao的豪言壮语,当即决定弃官相从以身相许。白日里他明明尚未下决心,但思索时已不由自主地将包袱打好,回过神来直对着收拾整齐的桌案发愣。此刻倒是省了繁杂,二人饮罢杯中酒,便牵了马趁夜色浓重启程。 他们不敢耽搁,满行了一日,中间只让马稍歇了歇,到了暮时云层渐重,深灰的雨幕自天边压过来,得尽快找个避雨的去处。此地离中牟尚不远,陈宫凭着来上任时行路的印象并与农人打听来的消息寻到了一处庙宇,不过几年功夫,较当初见到时便已经破落许多,想来是因为连年动乱,赋税沉重,香火难继,没被人抽了檩条回去填灶膛已是万幸。 雨中湿气重柴草难以引燃,两人只就着水吃了干粮。想着不日便到东郡,倒也不觉得路途怎样艰难,你一言我一语排布着归乡后要做的桩桩件件,反倒说得兴致勃勃。谈话间檐外的雨敲打起来,这破庙本就不大,加上缺少修缮,无论遮风还是避雨都勉强,雨势大了便像个笊篱四处漏水,两人慌忙转移了一番,最后只能在后墙角凑合着挤在一处,稍微错个身都要被淋湿。 身下的稻草自然也是潮的,要拿东西垫了才躺得住;风从墙壁的缝隙灌进来,身上也不能不盖。带的几件全不够用,陈宫有些后悔只想着轻装速进,衣服拿少了。曹cao从京城走得匆忙自然什么都没带,献刀时的衣服不能再穿,如今身上这件还是他给的,在这样的天气里是单薄了些。陈宫听到身边人呼吸中的鼻音明显滞重起来,还欲盖弥彰地翻了个身背对他,陈宫就着最后一线天光瞥见刚刚还灌着凉水说笑的曹cao捂住脑袋,两道浓眉掐出刀刻似的痕迹,想是对方不小心提到的“偶有头疼小疾”恰在此刻犯了,不知是否是受风着凉的缘故。 他略一思索,坐起身解下外袍,展在二人身上,推推曹cao的肩头:“我冷,还请孟德靠过来些。”曹cao被那带着体温的布料一蒙,翻回来时声音里不无感激:“公台——”在衣服底下握了他的手,发觉不算十分凉后放下心来,但仍轻轻捏着没打算松开。 紧贴的躯体间很快生出些暖意,曹cao逐着那热源往前蹭,本就微小的空隙几乎消弭殆尽。陈宫下意识伸手欲挡,又想到是自己让他贴过来的,反应过来觉得还不如不动,可是掌心已经碰到人身上了,一时间进退两难。两人就这么意义不明地纠缠了一会,好像谁也不清楚究竟要做什么,只像洞xue里的小动物打滚嬉闹似的磨蹭,动作间带进了风就贴得更紧些。最后曹cao已是半个身子压在他上方,方才在身侧相握的手被翻过来,指缝贴着指缝扣在耳边。“公台,可否襄助——” 此刻大约刚到戌时不久,可初冬暮雨,天已黑透了,陈宫无论再怎么睁大双眼也无法视物,黑暗中只剩下掌心皮肤相贴,暖得干燥,耳畔吐息热得潮湿,底下更是有一处抵着他,隔着织物烫得好似手炉一般。陈宫倒庆幸起此处没有火光,月色也被云雨翳了,既看不到对方脸上的神情,更不至于在另一双眼里看到自己的,否则该如何应对。 曹cao空闲的左手摸到他右边腰侧,试探着上下抚摩,每次巡弋的地界都比上一次更大些,眼见要顺着皱褶钻进衣服底下,陈宫拽住手腕给他甩到一边。曹孟德委委屈屈地缩回手,自知还在逃命路上确实不该想那档子事,但又舍不得已经占到的便宜,于是依旧赖在原处,想实在不行就这么抱一夜也罢了。 但此事也不全由他,脑子是凉一点了,奈何下半身热涨涨地贴在那,一时半会还没有消下去的意思。被那玩意顶着,加上方才腰侧敏感处被手掌摸了几个来回,陈宫实在没法这么睡着,依旧睁着眼思量。他想,既已决定随此人出生入死,命便是交到对方手上,既如此……身内身外又有什么可保留的呢?思及此,几乎生出一股又惧怕又兴奋的战栗来,和亲耳听到曹cao说要兴兵讨董时如出一辙。 思绪百转也不过是刹那间的事,那阵颤抖瞒不过相贴的身体,曹cao本已收了心思,以为他冷了,又拱过去点,只听一道刻意平静的声音在细碎的雨里掷下惊雷:“先下去些,我帮你。” 布料拨开揉皱时几乎没有声响,只有身下稻草弯折断裂的悉窣声显示出动作。陈宫被自己手指的冷激得一颤,嘶了一声,下意识咬住嘴唇。他从来没有为另一个人的进入准备过自己,因是身体有异,偶有几次耐不住欲望也是结束公事后回住所换下官服,在闩好的门后轻缓地自渎。如今目的全然不同,熟悉的部位也显得陌生起来,又碍于铺盖限制动作不好太大,想蜷起腿都不能,只好用指尖尽力去够。好在那一处应得很快,手掌在外揉弄几下湿意便从深处漫上来。他觉得该差不多了,拍开一只试探着过来欲帮忙的手,但这次没退回去,而是手臂找到袴边,探进去握住了曹cao那根恭敬肃立着等候多时的yinjing。指节上还裹着粘稠的体液,像前夜握着那人的手去牵马一样坚定地将他引过来,另一只手以中指和无名指间的指缝分开入口两侧绵软的阻隔,帮他沉进去,破开道道柔和的波浪,浸入一汪浮动的,温暖的泉水。 曹cao伏在他身上,仿若整个人泡了汤浴,出了一身汗已不再觉得冷,头疼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反倒是下身遇到阻隔,进退不得十分难受。他想陈宫一定更疼,于是伸手想摸摸前端帮他缓解,可刚触到柱头还没往下滑就又被拦住了。陈宫亦是双颊guntang,想这样由着身体僵持下去不知要几时才能完事。他伸手探了探余下的长度,牵了曹cao的手移到腰胯,教他用力握住,说,可以进的,用力吧。 此刻曹cao对他便是言听计,因而没再犹豫,闷头撞进去,顶出一声绵长的低吟。虽说做了准备,但那几下潦草的抽送全然无法与第一次被货真价实的阳物进入相提并论,湿冷的空气里霎时间腾起细微的血腥气。曹cao一时不敢再动,拿不准是否要抽出帕子给他擦拭,陈宫被那从未有过的满盈胀痛弄得失了神,喘了几大口冷气才勉强回过劲来,只是三魂七魄少说还有一半悠荡在外面,声音都轻飘飘的,问他怎么不动了。 听了这话曹cao也不太忍得住,慢进几次后甬道不再拼命将入侵物缠紧,爱液夹杂着血丝的润泽让通行变得顺畅。陈宫除了刚刚那一声不再叫出来,怕动静太大咬着嘴唇噤声。曹cao有心让他舒服,次次变着方向一寸寸碾过去,听他在何处喘得最厉害。 盖着衣服不好大开大合,于是这一场临时起意本打算速战速决的性事也如旷野间连绵的雨一般,许久才渐渐止息。事后两人仍旧偎在一处,曹cao用袖边抹了抹汗,问他要不要自己再试试敲石取火,看能否引燃角落里那堆木柴,好借着火光清理一下。陈宫言道:“好不容易暖和起来你可别再动了,等会再冻着一次让我帮忙我是不会帮的。”两人于是莫名其妙地小声笑起来,笑了一阵曹cao突兀地停下了,陈宫察觉他瞬间紧绷如一张蓄力的弓,便悄声问:“怎么?” 那更多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本能反应,这样的直觉在日后或可救曹cao的命,但首先他得活过今天日出。他也压低了声音:“外头静得反常。” “雨住了。”陈宫仍是悄声答,并没有说他疑神疑鬼。他虽没有经验,但逃命路上自是怎样小心都不为过:“趁夜赶路?” 知道谁也看不见谁,曹cao还是习惯性地摇摇头。“太暗,道路泥泞,马匹疲累,走不远的。”他起身提了放在身侧的剑:“先别动,我去看看。” “一起。”陈宫也坐起来披了外袍,曹cao并没有拦他,二人走到门前。木门开启时砰然作响,在静夜里如战鼓声骤起—— 可这时他们的手还没碰到门闩。 曹cao反应快,瞥见兵刃的寒锋便大喝一声当即拔剑向来人劈去。听到金属撞击声他才意识到这一队人身着甲胄,后方还有人手持火把,足够他在几个旋身间认出并州军的记号,于是暗叫不妙,想若是山贼或周边村县的搜捕官吏还能将就对付,但这是吕布的部下,夤夜行路显然是为追捕自己而来,如今还能再搭上一个陈宫。 他虽身手不错,但对方有六个人,不仅训练有素还装备精良,对付他们两个人两口剑绰绰有余。陈宫比曹cao还慢了一步,剑出鞘时对方已经围上来,他施展不开,勉强撑了片刻就被反剪双臂捆住,佩剑无声落进被踩出深深浅浅脚印的污泥里。曹cao那边也没能拖延多久,解决了陈宫后那几个人也去对付曹cao,于是轻而易举地将他也制住了。领头的人拿过火把,在光下仔细端详了曹cao的脸,甚至不用画像对比。曹cao知道他必定认出了自己,因为自己看他也颇为眼熟,那日出相府时还曾见过。 曹cao猜自己不必当下便死,因为董卓想要活的,可陈宫—— 他被摁在地上,看不见身后的情况,只听有人笑了两声:“曹大人在洛阳城里孤家寡人,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竟有人暖床了。这位可是中牟县正堂陈大人?既也受官禄,不若一并带去向相国请赏。” 曹cao听了稍放下心来,想只要有时间就还有余地。他被拉起来,正琢磨着他们准备怎么把自己二人带回去和路上有没有可能脱身,冷不防脖子后头挨了一剑鞘,思绪迫不得已陷进一片比夜色更浓的黑。他最后看见的,是地上一领沾满泥水的绛紫色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