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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修炼是为什么?姜竹桓是不是给你设了目标,让你杀我?”她的话突然打断他的思绪,陵湛猛地抽回了手,躺回床上蒙住头。亦枝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惹到他,她撑起自己,手刚放在陵湛身上,突然愣在了原地。陵湛的身体在躲她的手,这孩子讨厌她的碰触。亦枝沉默收回了手,也没再多嘴说别的。她嘀咕句真困,然后就扯被子休息,背对着他。寂静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老旧干净的窗户透进淡淡的光。亦枝睡不着,她不是喜欢强迫别人的类型,陵湛如果不是她徒弟,她也不会费这么多心思管。她无奈叹出一口大气,在安静的环境下格外明显。亦枝心想还是先让陵湛好好养身体,等龟老子回来再让他替自己解释一通。姜竹桓给她的那团血,的确是陵湛的血,但姜竹桓目的是什么,亦枝已经不想管。几千年前有场圣战,由传说中的暗黑道子挑起,那人实在是阴冷之辈,诡计多端,他杀了无数妖魔,将他们逼出修界,因此灭世的族类不在少数。那位道子出自姜家,也好在那时候的姜家不怎么出名,要不然事情传开来,现在的三大宗门之一不可能有姜家。亦枝是在那之后出生的,对那些事不甚了解,她也没兴趣知道。陵湛身体有很强的恢复能力,亦枝曾偷偷取过他心头血浇灌一株死树,效果显著,所以她半分不信姜竹桓所说。陵湛突然开了口:“你和姜竹桓,和姜苍,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仍然蒙在被子里,说出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但陵湛没叫姜竹桓师父,亦枝愣了愣,转身道:“怎么了?”陵湛没说话,在等她的回复。亦枝和姜竹桓关系是很不一般,她勾引他不少回,成功过许多次,干柴烈火的事,哪能拿出来说?接近姜苍倒是为了陵湛,但男|女那些事,却是她自己走的捷径,这同样也说不得。陵湛好不容易才和她谈话,自己总不好把话给聊死了。亦枝咳了一声,说道:“我们没什么,姜竹桓是很久前以前认识的,普通朋友,因为一些事反目成仇了,姜苍、姜苍只是夺剑方便,所以我和他走得近,骗他一事挺不好意思的,以后要是能找到时间,我还得去朝他赔个罪。”陵湛的手紧紧攥住被单,咬牙道:“说谎。”他这句说话才出口,亦枝就突然掀开了他的被子,陵湛睁眼起身,又被她按回床上。“你干什么?放开我!”亦枝的头发垂在陵湛胸前,她一手撑在他耳边,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淡声开口道:“姜竹桓让你看过他的记忆?”她很敏锐,瞬间就猜到了原因。陵湛比她还要戒备外人,姜竹桓害过他,偏这才过去几年,他就能以师父称呼姜竹桓,除了姜竹桓拿自己的底来获取他的信任外,亦枝也想不到别的。陵湛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咬紧牙什么也不说,撇过头,视她如无物。“陵湛,师父性子你也知道,我不是吃人的妖怪,姜竹桓就是要用你来报复我,你若是一味信他,他定会多番利用于你,把你身子弄成这样,我不杀他都算是我发好心。”亦枝觉得自己大概是养孩子养出了耐心,竟也没觉得怎么生气。夜色深沉,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再道:“我承认自己在男女之情上不太认真,但你是我唯一的徒弟,和别人是不一样的。”陵湛依旧不开口,他的眼尾通红,呼吸重重地发热,亦枝最后心疼了,实在拿他没办法。“好好好,我不问了,”亦枝的手指抚去他的眼泪,“是师父错了。”她心想姜竹桓越发不了解她,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陵湛对她是没用的,她也不可能抛下他,这傻孩子天天只会哭,没她怎么办?……不管亦枝怎么问陵湛和姜竹桓间的事,他一直都不开口,亦枝被他固执的模样弄得头疼,想出去放松放松,可她只要离开半刻他便紧紧抓住她,气息都不平,亦枝也只能陪着。比以前微微好上一点的是,陵湛已经没那么抗拒她的靠近。但她心里还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陵湛好像不太敢看她,尤其是她的身体。亦枝在陵湛面前没有拘束,但不代表她敢在他面前行放荡之事,若非姜竹桓性子还算清正,没那种恶趣味,她甚至怀疑他让陵湛看见过什么。陵湛身体在慢慢恢复,亦枝也开始着手准备做别的事。她想要救弟弟,自然是想救回来的人是康健的,若是孱弱无依,命薄夭折,亦枝觉得自己道心都得碎。事情已经跟陵湛摊牌,瞒着他没必要,但她用的好歹是他的血,摆在面上终归不方便。她这里是没什么人能来的,有一天早上手腕上忽然疼了一下,低头看才发现魔君留在她腕上的黑点出现了。亦枝脸色变了变,这东西一直没动静,她都快忘了它的存在。第43章看过了魔君的血是稀罕物,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得到的。龟老子还没回来,亦枝也没法将自己手上的东西给他。亦枝手上这莫名其妙的东西终归是悬在她心里的石头,魔君那性子,真没那么好心。她不想把陵湛牵累进去,可陵湛也确实不好糊弄,他已经不是以前普普通通的凡人,若想查她是不是在屋里,简单至极,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借着沐浴为由,溜了一会儿。他是小刻板,不会做不入流的事。亦枝才出去院子便察觉到有人在附近,她微微顿了一下,眉皱起来。这地方是她的,不是谁都能来的。陵湛在屋中打坐修炼,亦枝转身一动,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便找到藏在暗中的人,抬手把人按在树上。来的人不是魔君,是脩元。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响起,她愣了愣,问道:“怎么是你?”脩元后背靠着粗壮树干,慢慢拿开她的手,回她道:“久未见副使回去,猜到别有原因,故前来寻,未曾料副使是金屋藏娇,脩元疏忽。”亦枝半信半疑打量他:“你怎么知道这里?”脩元不置可否,他半跪下来,抱拳低头道:“想要找到这地方是有些困难,但副使身上还留着我那时留下的讯息。”他性子是十分冷漠的人,姿态放得低,却是少见。亦枝低头看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痕迹,疑心尚未收起来,只道:“我这徒弟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天天想着认别人为师,我又不能任他放纵,只能是多费点心思,让他养着身体,你回去吧。”脩元不动,开口说:“我自魔界出来,便是为了追随副使,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