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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也干脆利落,她吓了一跳,忙冲上去接住他。触手是guntang的温度,樊灵枢脸上烧得有些红,呼吸粗重,热气一下一下扑在她的脖子上……唉,他要是精神的时候也那么乖就好了,杜若不无可惜地想。“想什么呢,一脸yin笑。”樊灵枢打了个喷嚏,感觉自己的伤寒似乎还没好透。杜若闻言一顿,忙收敛了表情,她硬生生地耷拉下嘴角,一本正经道:“师父,你烧迷糊的时候说了些话。”“我说什么了?”樊灵枢心头一紧,生怕自己在不清醒的时候胡说八道似的。却见杜若坏笑起来,装模作样地学起他的语气:“你说‘是时候给徒儿买一把佩剑啦’!”闻言樊灵枢松了口气,顺手把胡说八道这个词按在了杜若头上。“别瞎说了,剑有什么好玩,凡人才用兵器。”他说完便不再理她,自顾自朝前走去。穨云京多得是繁华盛景,街上熙熙攘攘,地面上还低低地飘着法术变作的云。整个城池都漫溢着骄奢yin逸的味道,没错,这不是凡人地界,街上往来的公子小姐都是妖精。穨云京久负盛名,有凡界天宫之称,是一群不求飞升的妖精弄出来寻欢作乐的去处。樊灵枢一直走到京中最热闹的地方才停下来,杜若朝前望去,只见云蒸霞蔚之间豁然是一条辉煌的长桥,桥下流水盈盈,两旁悬空处高低楼宇鳞次栉比,皆从飞檐上垂下红色丝绦。“这是什么地方?”杜若简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土包子似的趴在桥边抻着脖子看。这地方当真仙气飘飘,要不是樊灵枢一早说了这都是法术,她还当自己上了九重天呢。“看傻了吧。”樊灵枢略有得意地显摆道:“告诉你,天上地下你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恢弘的妓院了。九重天可没这儿好看啊。”“哇原来这是妓……等等,这是妓院?”杜若闻言差点惊掉下巴,猛然从桥边弹了起来。樊灵枢仍背着手四顾远眺,好像这都是他打下的江山,他感慨道:“你趴着的桥叫云雨桥,这儿是整座穨云京的温柔乡,周围这些楼全是一家,駃雨楼,里面卖身卖艺的都是在整个妖界排得上号的美人。唉,多少妖精都以去过駃雨楼为荣呢,要是还在里面春宵一度,出来能逢人便说地吹上几年。”“你以前也来过吗?”杜若忽然打断他,声音冷冰冰的。她盯着他的眼睛,把樊灵枢看得好不别扭。他状似无意地转过身去,含糊道:“我?你听我跟你吹过吗?”开玩笑,刚说完去过的都有面子,自己却承认没去过,那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樊灵枢并不直面回答,杜若抿了抿嘴,觉得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疙疙瘩瘩的,总之就是不痛快,她继续直愣愣地问道:“那你是今天要去?好不容易找回一根毛就准备沉醉温柔乡?”“别逗了。”樊灵枢夸张地笑了两声,“进駃雨楼要花钱的,三十灵石,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就现在咱们手里这点盘缠,把你卖了我都去不起。”樊灵枢笑,杜若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看起来有些气鼓鼓的,板着脸道:“那你带我来是要干什么?”“当然是……感觉到我的雀翎在这里了。”樊灵枢说着,朝那花楼里一指。杜若顺着看去,駃雨楼三个字明晃晃的扎眼,她晃着手腕活动筋骨,挑眉问道:“是要我帮你抢回来?”“嗳,年纪轻轻这么冲动。”樊灵枢一把拽住她的领子,“你知道我的雀翎到底在什么地方吗?闯进去到哪找?朝谁要?”杜若不解:“那你要怎么办?”樊灵枢:“当然是混进去。”杜若:“……”看着自己徒弟那一脸的莫名其妙,樊灵枢再次感到心力交瘁,他忽然解下束发,随手拨弄两下,然后朝杜若邪笑道:“你看为师够美吗?”杜若微微睁大眼睛,接着吧唧一下撂下脸色:“你要去卖?”“啧,说得那么难听,我这是去打探情报。”“祝你春宵一度傍上金主,大吉大利早生贵子。”说完,杜若拉着脸转身就要走。“哎别走别走!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不然怎么混进去,要不你去?”樊灵枢自以为合情合理地分析情况,杜若却第一次产生了要把他打死的冲动,她捏了捏拳头忍耐道:“就不能换个办法?”“那你想一个。”“我……”杜若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非常之难看。樊灵枢总算察觉出她好像在生气,放低姿态讨好道:“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为师怎么也不可能放心你一个人深入龙潭虎xue的,再说,你把我卖到妓院,咱们还能小赚一笔,怎么算都不亏啊,你就当做帮我一个忙,好不好?”这,这能是这么算的吗!杜若心里气得要死,可是却说不出什么来反驳他,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火气这么大。她狠狠瞪了樊灵枢一眼,气哼哼道:“你一个秃毛孔雀,万一人家不收怎么办?”樊灵枢心说怎么可能,但看在杜若生气的份上还是维持了表面上的谦虚,他拍了拍杜若的肩,真诚地建议道:“那你就强买强卖。”“你们到底进不进去?不去别挡路。”一个声音突兀地从樊灵枢身后响起,杜若这才意识到那里还有个人。来者银发赤瞳,身形高大魁梧,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樊灵枢听见这霸道的声音连忙低着头把杜若拽到一边。那人慢悠悠地走过去,还不忘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杜若清楚地听到他不屑的挖苦:“没钱还来装蒜,这年头异想天开的穷人真多。”她眉头一跳看向樊灵枢,却见这厮正一脸事不关己地低头摆弄发梢。呵,这一刻她决定了,这个不着调的倒霉师父,她卖!杜若抱着胳膊看樊灵枢瞎折腾,他把头发挽成了女人发髻,却又不知在哪蹭了一脸的灰,如此这般地鼓捣了一阵,转过来问道:“你看我这样够惨了没?”“差点意思。”杜若连眼皮都不抬,她盯着自己的拳头波澜不惊道:“我照着你脸上打两拳就差不多了。”“那怎么行?卖多卖少可就看这张脸了!”樊灵枢一口一个卖,说得浑不在意,杜若终于忍不住,皱眉质问:“你真的打算这样混进去了,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万一他们让你陪客怎么办?”“所以啊,到了晚上你一定要来救我,为师的清白可全靠你了!”樊灵枢双手抓住杜若的手,说得郑重其事。杜若炸毛一般甩开他,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傻孔雀,关键时刻还不是得靠她。尽管杜若一再觉得荒唐至极,但最后她还是站在了駃雨楼的大门前,赶鸭子上架,到了这步田地她是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场戏演完了。駃雨楼外云遮雾罩,一走近就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脂粉气,甜腻的味道中似乎还掺着某种果子酿的酒,让人一闻便熏熏然了